翌日,清晨。
楊軒和趙卓同時出門,不約而同地站在門前伸了個懶腰。
兩人相視一眼,都是笑了笑。
“楊師,早。”
“早。”
楊軒回了句,看向右邊廂房,笑道“他還沒起?”
“我去叫。”趙卓搖頭一笑,“酒量不行,硬要拿碗,真把給你裝的……”
“吱——”右邊廂房的門突然被開啟,任正懟道,“誰酒量不行?”
趙卓呵呵笑道“行,你最行,走吧。”
楊軒邁步下了一道坎,扭頭一看,好奇道“老任,你手怎麼呢?”
聞言,趙卓偏頭一看,拿起任正的左臂瞧了瞧,伸手從他手臂上拿捏住一隻黑色的小東西“這是啥玩意?蟲?”
楊軒湊近一看,點頭道“嗯,小蟲。”
聽此,趙卓一指將這死了的小蟲給彈飛。
“嘶。”任正愣了愣,摸了摸自己的身體,“誒?怎麼有一種氣血虧了的感覺。”
氣血虧了?
換作玩家的說法,就是氣血減少。
楊軒微微皺眉“沒事吧?”
任正原地蹦了蹦,搖搖頭“一點事都沒有。”
楊軒看向趙卓“你檢查檢查。”
趙卓渾身摸了摸,掀開褲腿看了看,又掀開衣袖瞅了瞅。
楊軒同是如此。
兩人相視一眼,互相搖了搖頭。
楊軒笑了笑,衝著任正道“就你倒黴。”
聞言,任正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走出西院,問了名丫鬟,說是莊主侯白有每天早起晨練的習慣。
無憂山莊在半山腰上,山腰下,呈梯田形分佈。
楊軒三人出了莊門,牽著馬兒,沿著山道而下路過第一階梯田時,便見侯白在果林裡頭欣賞著自家所種的水果。
“侯莊主。”楊軒微笑喊道。
果林裡的侯白微微一愣,扭頭一看,便是笑著走來。
“楊兄、趙兄、任兄,三位這就走了,不多留幾日?”
楊軒笑道“勞煩侯莊主一夜,豈敢再給侯莊主添麻煩。”
“楊兄何必如此說。”侯白故作不喜,“昨夜咱們把酒言歡,你又不是不知侯某的性格,三位兄臺若是多留幾日,侯白高興還不及,又哪來的麻煩之說。”
“是我的錯。”楊軒搖頭一笑,“只是趕著南下去省親,實在不便多留,若是省親返回再路過此地,到時候再做打擾,還望侯兄收留。”
“哈哈,哪裡的話,只要三位兄臺來,侯某隨時掃榻相迎。”侯白非常熱情。
“在下記住了。”楊軒微微一笑,抱拳一禮“那便告辭!”
趙卓和任正也是面帶笑意,抱拳一禮。
“等等!”侯白卻是打斷,在楊軒三人的愕然下,他笑道,“來侯某這,豈能不帶點東西回去?要是讓人知道,還說侯某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