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前幾天師父出去了一趟,好像是見什麼人。然後回來的時候就受了傷,好像傷得還挺重的。”陳悅道。
我猜得沒錯,不戒道人果然遭到了別人的暗算。
“師父有沒有說是什麼人乾的?”我惡狠狠地道。
“不知道,師父什麼都沒說,只說叫我趕緊把你接回去。”陳悅搖了搖頭。
“一定是薛千仁那個老不死乾的。”我滿臉的殺氣。
此時此刻,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扛著一把狙擊槍去英國一槍崩了薛千仁。人都是這樣,一旦遇到這類事情,就算不是薛千仁乾的,我也會把他當成薛千仁乾的,因為只有他才是最合適的懷疑物件。
“嗯,我也這麼想。我們快點回去吧,師父一回來什麼話都沒說,就等你這個關門弟子回去了。”陳悅有些焦急地道。可能是因為剛剛說起了不戒道人,他更加擔心不戒道人的傷勢了。
“好!”我點了點頭看向楊婉清“婉清,我先和陳悅去看看我師父。你去幫我和副部長請個假吧。還有。你暫時先安排人去調查相關事情,把薛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給我調查清楚,等我回來再報仇。記住,我沒回來你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嗯,悅姐,葉飛,悅姐,你們也要小心一點。”楊婉清一手握著陳悅的手,一手握著我的手,一臉的擔憂。
“婉四兒,你放心,有姐照顧小飛,不會讓他有事的。”陳悅壞笑道。
“悅姐……”楊婉清俏臉微紅。
“好了好了,小飛和我在一起你就放心吧,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陳悅再次叮囑了一句“我師父叫小飛趕緊過去肯定是有什麼話想對他說。我們應該很快就能趕回來。等我們回來再一起去報仇。柳雲珊這個賤人殺了我爹,這仇我一定要報。”
本來陳悅和楊婉清前面的交談令我聽起來還挺舒心的,可後面一句話卻馬上又令我蛋疼了。看來陳悅當天想去殺陳淵也是一時衝動,真正冷靜下來之後,她對陳淵這個生父還是有一定感情的。
這也難怪,血濃於水,他們的父女之情雖然不是很深。 不過說到底,陳淵始終是他生父。雖然陳淵沒有盡到撫養他的責任,可他是陳悅父親這一事實卻永遠也無法改變。
和陳悅與楊婉清告別之後,陳悅馬上就帶著我朝機場趕去。我們坐飛機直接趕往新疆,之後從一個小鎮進入崑崙山。
崑崙山西起帕米爾高原東部,橫貫新疆、西藏延伸至青海境內,全長約25oo公里。崑崙山歷來被譽為萬山之祖,更被古人稱為中華的龍脈之祖,也有一種說法,說它是萬神之鄉,可見這座山從古至今一直都帶著一股神秘色彩。
據說裡面大大小小的道觀寺廟數不勝數,既是信奉佛教道教之人的朝聖之地,也是很多和尚道士修煉的聖地。也難怪三刀會的總部也會建在這座大山之中。
不戒道人以前既當過和尚也做過道士,他會選擇這麼個地方隱居,一點都不稀奇。
我原本以為既然裡面住著有人,應該也不會住的太遠,卻沒想到,陳悅帶著我在山裡連續走了兩天一夜,才趕到一座看似很破舊的院落。
算算距離,這個院子離外面至少有兩百多公里。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的說法我覺得似乎並不是很恰當。
在我看來,真正的高人隱士,一般都會選擇在深山老林中隱姓埋名。不管是修煉武功也好,還是研究佛法道法也罷,只有在這種清靜之地才能靜得下心。
就好像不戒道人這樣,他可以說是我遇見的最厲害的高手,可他都會選擇住在崑崙山裡,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人能比他更厲害的。
我和陳悅到達這個院子的時候,院子裡裡外外全都非常安靜,就好像這個院子空無一人似的。
“怎麼沒人?”我有氣無力地道。連續趕了那麼久的路,我們只在中途小睡了不到五個小時,實在是太疲憊了,我現在說話都沒什麼力氣了。
“噓……”陳悅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而後牽著我的手朝院子正廳的一個偏房走去。
剛一走進這個房間,我立刻感覺到了一股極度壓抑的氣氛。但見一張床前,整齊地跪著大大小小的十三人。
年齡最大的估計已經有四十多歲了,最小的和我年紀差不多。算上我和陳悅的話,剛好是十五人,顯然跪在床前的人全都是不戒道人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