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朵兒徑直把車開到軍情局九處所在的那家銀行的地下室,這裡我是從銀行金庫大劫案之後再也沒來過了。看見眼前熟悉的景物,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感慨的。
我在車裡當著嚴朵兒的面換上了一身軍裝。只是這次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校官軍銜,而只是一箇中尉軍銜。畢竟要混進軍情局可不是那麼容易的,雖然裡面有內應,但是也不能太顯眼。即便這樣,我都還是化妝了一下,才敢進去。
我在後排座換衣服的時候,嚴朵兒出奇的看都沒看我一眼,這次倒是很老實。
我穿著軍裝和嚴朵兒一起直接做電梯來到她七組所在的訓練場,她早就安排其他人去進行別的訓練去了,因此,訓練場一個人影都沒看見。不過當我和她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我卻突然嚇了一跳。
因為按照約定。這次的行動一共只有四個人知道,可此時辦公室裡卻坐著十多個人,雖然都有些眼熟,不過大部分都叫不上名字。因此我心裡開始有些忐忑起來。
不過當我看見人群中的尤商和柘小良一臉淡定的時候,我終於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最令我沒想到的是,原來在軍情局總部大門站崗的那個朱頭也在。
“長好!”朱頭是最激動的一個,他一看見我就起身朝我敬禮。
“不用客氣!”我擺了擺手“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長了,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沈飛葉飛都可以。”
“不不不,我朱頭現在的一切都是全靠長關照,你對我們老朱家有大恩。我們一家人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長的一些事情我也聽說過了,不管長出了什麼大事,我朱頭一定永遠站在長這邊。就算要殺頭的事情我也跟著長幹了!”朱頭說這些話的時候,樣子很嚴肅,看得出來,他並不是在說奉承話,而是自肺腑的。
他是我在銀行大劫案之後,從國安去碧風崖的時候託嚴朵兒找人安排進九處的,這對於我來說其實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卻沒想到他會這麼感恩戴德。
這一刻,我不由地想到。以後在有生之年還是多做點好事吧。想來想去,我覺得自己長這麼還就只做過這一件好事,而現在幾乎馬上就要走到人生的終點了,我不由的有些感慨萬千。
俗話說,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子孫後代的福氣都是以往的先輩們修來的。我突然感覺到自己這輩子似乎殺孽太重,也應該給小羽積點德了。
“老處長,這些人都是上次跟你在香港執行任務的時候……”
“尤商,叫他們全部解散吧!”我打斷了尤商的話。雖然尤商的話還沒說完,不過我已經猜到了他想說什麼。
“老處長……”眾人齊聲高呼,臉上全都是一臉的不情願。
“老處長,我們一直都知道你是好人,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那麼大的事情。不過我們都相信你,你想做什麼,我們都願意幫你……”
“是啊,老處長,你就留下我們吧!”
……
那十多個我不太熟悉的人全都開始對我表態,我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在軍情局沒待多久,卻還有這麼幾個人甘願為我賣命。
我今天來這裡只給尤商說了一下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他幫忙,包括嚴朵兒都不知道是什麼事,其實我只是在尤商辦公室拿點東西,根本就不需要這麼多人。
當然,這話我是肯定不會說出來的。實際上,就算我說出來,這些人也不一定真的敢幫我。因為在軍情局偷東西,這可真不是小事。
“你們要是還把我當兄弟的話,就趕緊回去吧!”我緩緩地道“其實我今天來只是和大家告個別,並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現在也不早了,我還有點事情和尤商談談,你們都先下去吧!”
眾人聽見我那麼說了之後,終於依依不捨的離開了。不過顯然他們並不相信我的話,因為聽腳步聲就能聽出,他們出了七組辦公室的門並沒有回去休息,而是繼續站在門口外面等著的。
“豬頭,你去大家說說,我真的沒什麼事,不需要大家幫忙。”我又看了看一直捨不得出去的朱頭。
“是!”豬頭應了一聲終於出去了。
“尤商,我在我以前的辦公室還放著一點東西,你跟我去拿一下。”我說完就徑直朝門外走去,當然,我走之前給柘小良使了一個眼色。
我走在最前面徑直朝處長辦公室走去,尤商和嚴朵兒並排跟在我後面,柘小良走在最後。
就在我們剛走到辦公室門口,柘小良對著尤商和嚴朵兒連續兩掌,一下就將他們劈暈在辦公室門口。而後我轉過身和柘小良一起將兩人拖進辦公室。
我這也並不是過河拆橋,我是不想尤商和嚴朵兒陷進去太深,萬一今天這事嚴正的什麼陰謀,我可就把他們全都害慘了。而之所以在處長辦公室外面就動手了,那是因為處長辦公室裡面沒有攝像頭,而外面走廊上卻能看得很清楚,他們兩個並不是我們的同黨。
將兩人拖進辦公室後,我趕緊檢查處長那張大辦公桌。
這是一張純金屬打造的辦公桌,辦公桌與金屬地面是用電焊焊接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