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吟詩
日子就這樣過著。
轉眼,杜言來到地牢已經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裡,他跟單雄信叔侄兩人除了鍛鍊就是練武。
杜言打算把前世所學近身格鬥殺人本領再一一地重新“撿”起來。
先要做的就是把身體各關節韌帶給拉開。
這是一個痛苦的過程。
由於自己前身打小沒有運動過,關節韌帶更加不要說拉開了。
“我說侄兒,你這躬著腰是做什麼?插秧呢?”單雄信看到杜言在那裡雙腿繃直雙手下垂躬著腰用力向下一點點地向下壓。
這一個月跟杜言接觸以來,時不時地看到杜言做一些從來沒有的古怪動作,單雄信都有些習慣了。
今天看到杜言躬著腰雙腿繃直雙手向下壓,要手裡再拿著秧苗,會寫會以為杜言是在學習插秧。
從膝關節後部處傳來的一點點十字韌帶拉開時所帶來的刺痛,像千萬枚鋼針紮在肉裡一樣。
杜言強忍著,沒有有說話。
額頭上滲出一滴滴的汗水,一刻鐘後,換著姿勢。
接著右腳抬起架在夯土牆上開始拉起來。
一個小時後,把身體每個部位的韌帶都拉了一遍,杜言已是滿身汗水。
整個人像是剛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開飯嘍!開飯嘍!”一個獄卒在後面嘭嘭地敲擊著木桶,前面則有兩個犯人在前面幫他抬著。
杜言看到木桶裡面黑乎乎的像前世用來餵豬的豬食,應該說比前世那豬食還要差。起碼前世那些豬食還有點肉跟米飯,有時候還有面包什麼的。
要是大酒店、飯堂裡面的泔水,則裡面的肉、米飯、麵包則還要多。
不要說是地牢了,就是外面的富貴人家的飯食都沒有這麼好。
“唉!難怪人家說‘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呢。”杜言木通裡面黑呼呼的午餐,再想想在前世酒店、飽杜言看到的飯菜,搖了搖頭。
硬著頭皮把碗裡面黑乎乎的東西吃完。
“總是吃這些素食也跟不上每天的強度鍛鍊呀。”杜言心裡想著。
可是這裡是地牢,想加餐是不可能的。
杜言鬱悶起來了。
要是在外面還好點。
現在外面動物到處都是,要是在這裡嘛,只有老鼠跟蚊子。
該想什麼法子給自己加點菜呢。
牛肉、牛奶是別想了。
這玩意現在在大唐比前世的國寶大熊貓要金貴,吃上一口,腦袋都得落地,杜言可不敢以身試法。
杜言看著唯一的視窗照射進來的金色夕陽心裡在想著怎麼樣給自己加餐。
只聽到不遠處的兩個獄卒聊著天。
“聽說了嘛?”獄卒甲問道。
“聽說什麼聽說!”獄卒乙被獄卒甲不明不白地問,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現在長安城裡都傳,宜春苑來了個有名的頭牌,聽說可漂亮了,不但人長得漂亮,歌唱得也是一流的好聽,現在整個長安都傳遍了。”甲說道。
“嘁,這還用你說,林子馨姑娘的美名整個長安誰不知道,可是,這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像咱們這樣大字不識一個的粗人,連宜春苑的門都進不了,想這些有屁用,還是好好在這裡待著吧。”
“我三舅媽家的公子跟我說,你可是親眼見過林子馨姑娘的芳容,那容貌可漂亮了,那面板嫩滑得都快擰出水來,跟仙女似的。”
“也就是他還算有點文采,做得一手好詩詞,能夠被林子馨姑娘看上了眼,當了子馨姑娘的入幕之賓,能夠單獨地聊聊,要是換成我,死也值了。”甲說道。
一提到他三舅媽家的公子,一臉得瑟的樣,讓乙看著就來氣,可來氣又能怎麼樣?誰叫人家有個那樣的親戚呢?
這年月,識字的人本來就少,能做詩詞並且還被林子馨姑娘看上,那像百萬人過獨木,佼佼者。
……
兩人正聊著,杜言也仔細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