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呀?”長孫無忌長子長孫衝看著程處嗣問道。
這人的膽子也太大了吧,一上來就打人,不知道他們是天策府的人嗎?
長孫衝心裡想著。
現在他們幾個的父親都是天策府的重要官員,自己父親長孫無忌跟秦王可是打小的玩伴,還是秦王的大舅哥,程咬金跟尉遲恭這兩員大將可是秦王府最厲害的將軍,還有被稱為房謀杜斷的房玄齡跟杜如晦。
一想到這裡,長孫衝的底氣就來了。
這個時候唐檢的長子唐松齡說道“這是前吳王的長子杜言。”
“哦,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前吳王呀,這不是過去的事了吧,怎麼,沒看到人家現在穿著一身白衣嗎,就是一個普通的平頭老百姓嘛,怎麼,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郡王呀。”長孫衝鄙視眼神喝著冰鎮果汁地說道。
在唐朝王爺也分幾個等級。皇兄弟、皇子,皆封國為親王;皇太子子,為郡王;親王之子,承嫡者為嗣王,諸子為郡公。
像杜伏威這樣以恩而封的異姓王,只能算是郡王;而杜言這個杜伏威的長子將來是要世襲父親的爵位的話,則隆一級為國公。
“沒錯,我現在確實是一個自由的白身,平頭老百姓一個,不過這店是我們開的,你們來這裡老實消費我們歡迎,不過要是在這裡敢找事,我杜言敢打得你爹孃都不認識,你信不信?”
“大家看看,我冰肆開門做生意,講的就是來者是客,和氣生財,不過今天這幾個人大白天的就侮辱良家女子,這就不要怪我們冰肆店大欺客了。”
“大家來評評理,這還有王法嗎?天子腳下,他們就敢這樣,這要是在其他的郡縣,那還了得?”杜言站了起來,向著屋子裡面的眾人大聲說道。
“就是,這誰家的孩子,這麼放肆,真是沒教養。”
“可不是嗎,某算是這個冰肆的常客了吧,可每次過來都老老實實的,那些小娘子也很是有禮數,從來不以貌取人。沒有想到今天被這幾個人這麼挑釁,人家還是個未嫁的黃花閨女,怎麼可以這樣。”一箇中年人說道。
“小聲點,這幾個人是天策府的人,小心惹禍上身。”旁邊一個正喝著紅色的西瓜汁,知道程處嗣幾人的身份,提醒著正說話的那人。
這幾個人也不認識,只是每日都必須來冰肆坐上一些時間,喝夠了才回去。
一來二去的也算是混著面熟。
算是酒友吧,所以他不想對方白白惹來了麻煩。
“哦,多謝兄臺提醒,不過,不怕。”那個穿著一身的絲綢的胡服窄袖長衫向對方拱手說道。
對方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
這個時候杜言說話了。
“大家能來冰肆,就是我們的客人,不分貴賤,我們歡迎,不過要想在這裡鬧事,那我們也不是好惹的。”
“今天這事,就是講到陛下那裡去,我們也佔著個理字。要是我們自己的員工的人身安全都保證不了,那我們開這個冰肆還有什麼意義?不如趁早關了得了。”杜言說道。
現在冰肆已經在萬年縣跟平安縣兩個地方都開了分店,客人也很多。
每天來這裡喝冰鎮果汁人人絡繹不絕,有暴戶的商賈也有平頭老百姓,當然也有王爺或者君主……。
他們往往是這個的常客,每天基本都要過來這裡坐下喝上幾杯冰鎮果汁才心滿意足地回去。
現在聽到杜言這話好像要把這冰肆關掉的勢頭,大家心頭一緊。
他們都習慣了每天來這裡坐一坐,喝幾杯冰鎮果汁的習慣了,要是杜言把這冰肆給關了……
那自己的美好的生活又回到以前了,讓自己去哪裡找這麼好喝的冰鎮果汁去。
雖然說這冰肆裡的果汁是貴了一點,一杯果汁要五十文錢,可是自己是差那點錢的人嗎?
果汁自己是可以作,可是那冰塊,那可是個稀罕物,外面可沒地方買去。
想到整個長安就只有杜言他們開的冰肆,整個長安僅此一家,絕無分號。
其中一個穿著大花色圓領胡服的十六歲的青年人指著程處嗣他們說道“大家不知道吧,這個動手侮辱人家小娘子的那個混貨叫程處嗣,是程咬金的長子,還有旁邊那個是尉遲恭長子尉遲寶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