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自己妻子,單雄信心裡有些愧疚,指著牛進達,高大的挽馬在原地噗噗地轉圈呵斥道“你沒資格說楚楚,是好漢就開啟城門出來與我一戰,別像只老鼠躲在城牆上。”
“你當我傻,我知道你們兵強馬壯,可是這隴州城不是泥捏的,有能耐就攻進來再說,我就在這裡,以前在瓦崗拿我沒辦法,現在你又能耐我何?”牛進達居高臨下站在城牆上看注視著單雄信說道。
單雄信是剛剛從山南道過來的,牛進達對單雄信現在的情況也不太瞭解。
“陳真!”單雄信向後面重騎兵的方陣裡面看了一眼大聲吼道。
陳真提著之前繳獲的馬槊打馬來到單雄信的跟前說道“屬下在!”
“去,把魯國公給咱們的那些天雷拿兩個過來,炸開城門!”單雄信大聲說道。
單雄信此次調到劍南道來,臨別杜言送了二十個炸藥包給單雄信作為專城之用。
“是!”陳真臉色一喜,調轉馬頭回去到了重騎兵的營地。
不久抱著兩包炸藥拿了過來,“將軍!”
“知道怎麼放吧?”單雄信問道。
“知道,當初在山南道的時候也親眼看見杜家軍放過,不就是點火然後撒腿跑……”
“行了,趕緊的。”單雄信見到這傢伙一臉興奮,抱著懷裡的炸藥包說個沒完,趕緊出言制止,不然讓他說下去,不知道說到什麼時候。
“將軍,你就瞧好吧,不對,是聽好吧。”陳真說完,向身後的跳蕩兵說道“盾牌拿來!”
離得最近的那名跳蕩兵聽到陳真的話,跑了過來把手裡精鋼打造的盾牌遞給了馬上的陳真,陳真彎腰拿過黝黑的盾牌。
“掩護我!”陳真說道。
“去十個人!”單雄信說道。
十一個重騎兵向城門衝了過去。
陣中的羅藝看著徐慈政問道“這就是李總管來件所說的天雷吧?”
“沒錯,是天雷,這東西幾年前我親眼見過一次,已經很久了,沒想到今天再一次親眼見識到,哈哈,有了這天雷,咱們那些衝車可以丟掉了。”
羅藝也知道徐慈政所說的當年是指玄武門事變的當日,當日自己沒在京城,沒能親自參與其中,這成了自己一大的損失。
現在唐國軍隊中手握兵權的將領,哪一個不是當年參與了玄武門事變的人,杜家就不說了,薛萬徹,馮立,徐慈政等人現在哪一個不是手握兵權陛下最信任的人?
就是東宮的那些文官,現在是都是各部門的核心位置,如現在的尚書令裴矩,當年也是左庶子,還有右僕射魏徵當初也只是東宮的洗馬,還有剛剛已故的右僕射裴寂當年也是支援太子一派。
還有吏部尚書王珪,當年也只是門下坊正五品下的中允而已。
現在的朝庭上下,東宮一派勢力最大,文武百官都有。
也這沒辦法,誰讓人家有從龍之功呢。
不過好在自己跟太子是故交,向來支援太子派,後來被調回了京城,現在兒子羅成在重騎兵當中當個副將,僅次於單統領一個之下。
當年的事情羅藝後來也聽說一些,當時杜家軍出現時的那一聲巨響,後來都說是上天幫助他的兒子,從天下降下一道炸雷把玄武門給炸開,杜家軍這才衝了進去。
這是民間的傳說,只有羅藝東宮核心人物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聽說山南道那邊之所以推進得這麼神是因為有了魯國公的這個叫……叫什麼來著?”羅藝看著徐慈政問道。
“炸藥包”徐慈政回答道。
“對,是有了炸藥包幫助的緣故。”
“嘿嘿,燕王,是不是呆會你看看知道了,最好把兩隻耳朵也捂緊了。”徐慈政看到陳真在重騎兵的保護下,突到了城門下面,趕緊捂住耳機。
“轟!轟!”
震耳欲聾地動山搖,城門處的一股濃煙如火山噴般向天上揚起數十丈高灰塵。
咚咚的進攻鼓聲響起,單雄信的重騎兵先衝了過去。
當戰士們衝到城門的時候,硝煙散去,之前厚重的兩扇硃色的城門已經蕩然無存,連著城牆也炸開一個七八步的豁口。
城門前後的地上散落著木屑的碎片,還有數具碎屍。
“這……”羅藝看著四處散落的屍塊,被眼前的慘景驚呆了。
城內,單雄信帶著兩百名重騎兵先收拾了弓弩手,看到遠處一名將軍向城內跑去。
“哪裡跑!”看見那個正是隴州城的守將牛進達,單雄信一夾馬肚,高大的挽馬如坦克般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