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圖什麼呀?
那四眼不會是想泡施媚吧?施媚都能當他女兒了吧,也不怕噎著。
我是很不習慣接受陌生人幫忙的,尤其是在知道對方用心不純的情況下,可是,看施媚那麼開心,想到我之前的莽撞,看她現在高興得好像都忘了,我就沒好意思當著別人的面說她,只是生著悶氣在旁邊蹲下。
那四眼看我那樣,可能是知道被懷疑了,表情就有點尷尬。
我不管他,賴著不走,看他忙活。
這麼一來,他就不好意思像之前一樣對施媚口若懸河了。
看他裝電腦的動作,還真純熟,像個讀書人,應該是大學生。我就近了瞄,才現他的眼鏡是沒鏡片的,真tm悶騷。
我對大學生觀感一向不好,因為我學習成績不好,只混了個技校畢業。
不過四眼言出必行,接好電腦後,真給我們家拉網線了,這給了我不錯的印象,就給他遞了煙。
要只是施媚一個人做他鄰居的話,這番獻殷勤,說不定就真給他找著機會了。
可有我在呢,雖然“姐夫”的身份沒能給他情敵的壓迫感,我比他年輕這麼多,也造不成什麼長輩類的壓力,但架不住施媚聽我話呀,他要真對施媚有意思,必須得討好我。
而實際上,他確實在討好我,說話都客客氣氣的,完全不像是在跟一個比他小很多的人說話的態度,這讓我對他很警惕。
他應該是感覺出來了,不太敢逗施媚說話,聽說我是個新晉的遊戲迷後,就投其所好的跟我說起了遊戲。
這一說可就一不可收拾了,他居然是個資深的遊戲玩家,大學期間就玩得連學業都耽誤了,畢業後就自己做了個工作室,叫什麼“第二世界”,玩的“真實三國”。
他不僅自己玩,還給人代練,練號來賣什麼的。
我不懂那個,但我是實打實的遊戲迷,說得幾句,可能是撓到他癢處了,他就完全忘了施媚才是他的目標,拉著我過他那邊顯擺,解釋他的職業,還向我灌輸專業知識,開啟他在玩的遊戲給我看,登入了個遊戲角色,叫什麼“神族乄神皇”,風騷得不行。
我沒玩過那個遊戲,看著挺想玩的,只是聽不下去他的那些創業經。
我只是單純喜歡玩遊戲,誰管他怎麼靠遊戲賺錢呀!他說了我也不懂,可是我是真喜歡,所以老問他話,引得他嘴巴都沒停過,就跟磕了藥似的。
其實我也挺興奮的,單是看到他家裡有近十臺電腦,我就對他崇拜得不行,要知道他那些可都是高階機,聽說他單是買機就花了十來萬,還有其他的一些投資。
他玩太大了,我是一個剛出社會,連一萬塊都沒見過的小青年,對敢砸鍋賣鐵投資創業的人,都敬若神明,自是對他少了戒心,不停敬菸。
他得到尊重,表現出了他那年齡應有的成熟與好客,拍我肩膀大方說“老弟,咱們倆對路,你這朋友我交了,以後要想專業點玩遊戲,你來我這邊。你那機子只能玩一些小遊戲,完全不夠看。想要什麼裝備也儘可以說,我應該都能幫你弄到。”
我大喜道“謝關哥。”他姓關,叫關羽,挺不要臉的名字,居然敢山寨關二爺。
“呵呵!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謝什麼謝。你要能幫我練號,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我對練號還是一知半解,倒是知道他是靠這個賺錢的,聽說有很多買家,只是可惜沒錢投資再做大一點。他說這一行很有錢途,值得傾家蕩產拼一把。
我不以為意。
不就玩遊戲嘛!能賺個屁錢,別人要玩膩了,不就沒市場了?給他代練沒什麼,反正我也就玩玩,沒什麼處女情結,對自己練的號遲早要丟也不會有什麼不捨,大不了換一個號再玩,我就圖個開心,沒想過自己會是那種萬中無一的天才,能把哪個遊戲玩到極致。
他對我這種態度也沒什麼意見,只是笑笑,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問我說“老弟,你今年沒多大吧?怎麼就結婚了?”
我聽了搖頭“沒呢!我沒結婚,小媚叫我姐夫是有其他原因的,不太想說,抱歉!”
關羽聽著愣了下,倒好說話,點頭說“好,不想說就不說。對了,你家小姨子有男朋友沒有?”
他這麼問,我警惕之心又起,皺眉看他。
沒法子,男人都這樣,對自己身邊的女人都有一種不可理喻的佔有感,都當是自己的私有物品。我尤其不爽有人惦記施媚,她身子都還沒長開呢,怎麼可以給人泡。
關羽是個聰明人,看出我的不豫後,打了個哈哈說“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她挺漂亮的。男人嘛,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問問她有沒有男朋友。”
他這解釋挺牽強的,不過我也有這種毛病,他跟我實話實說,我就釋然了,放開緊繃的臉皮說“沒呢!她才十六歲,交什麼男朋友!”
關羽聽了大吃一驚“什麼?她才十六歲?”
我說“對啊,怎麼了?”
關羽訕訕說“我還以為她起碼成年了呢!年輕真好呀!”
他的感嘆有點無厘頭,我安慰他說“你也沒多大啊!”
關羽說“老嘍,我今年都二十七了,快大她一輪了。”
我還以為他三十了呢,原來是天生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