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靜娘直直站著,褲子拉腿彎那兒;可惜有衫擺的遮掩,除了從衫裡伸出的大長腿,別的地方就沒瞧見了。不過,她的手探在衫擺裡頭掏啊掏,不知道在幹嘛。
我驚著她了,她霍然回頭看我,我也看她,兩人都跟傻子一樣。
見她好像要尖叫,我才趕忙拉上門出去。
她出來就給我一巴掌。
我不滿的說“我有喊人,是你自己不應。”她這性子挺讓人抓狂的,不爽跟我說話也不能這樣吧?上次洗澡也是這德性。
她兇巴巴的說“我來之前不是找老闆娘問過廁所在哪嗎?你沒聽到?”
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但我照舊是不滿“那你也不能不應啊?我就不能以為你上完廁所跑別處去了麼?”
“你……”
我不讓她說話,繼續挖苦她說“還有,你能不能注意點影響?再想那個也不能在公共地方做這種事啊,讓人看到多難為情。”
“我是在廁所裡。”龍靜娘抓狂大叫,吼完醒起說“不對,你以為我在幹嘛?”
我給她一個鄙視的眼神,她怒了,手一舉,抓著一大把鈔票,全扔我臉上說“我是在拿錢。蠢貨!”
她人走了,我看著鈔票漫天飛舞,很是無語。
她身上可真多暗袋呀,哪都能藏錢。也不知道說她睿智好,還是說她事多。真有人搶,她藏那些地方有用麼?除非她長得巨醜,否則,藏了也是白藏。
她可能也跟我一樣擔心錢不夠,才又把私藏的其他錢取出來,要不然我也撞不見這出戏了。
車子沒那麼快好,我們要在鎮上過夜。
幸得龍靜娘又有了錢支援,要不然都不敢開房睡。
第二天拿車的時候,付完錢就沒剩多少了。
本來還盼著警察把那夥人逮了給我把東西討回來,誰知那邊還是沒結果。
我們等不了了,於是開車上路。
走著走著,出了鎮到下一個山城,龍靜娘提醒我說要加油了,我頓時就萎了。
我們身上就剩那麼點錢了,加了油拿什麼買吃的喝的?
我愁,說要在原地呆幾天想想辦法,龍靜娘倒是灑脫,居然背起那個被她嫌棄了不短時間的揹包說“沒錢就沒錢,我們走路去,累了就搭便車,留著錢吃飯。”
我倒是想,但是國情不同,便車沒那麼好搭,而且,從山城往裡走就是鄉下地方了,可不容易找到吃的。
有車就不一樣了,雖然說山路崎嶇,但剩下的一百多公里路,再慢兩三個小時都能到,不用半路找吃的。一百多公里,走路得多久?還要在野外過夜的話,想想就背疼。能有好覺睡麼?
我承認現在是有些嬌生慣養了,但也確實困難。
我把話跟龍靜娘一說,讓她給鄙視得不行“你是不是男人?走一下路會死嗎?要不到吃的,我們也可以買些乾糧備用啊,野外過夜又怎麼了?別說你害怕。那晚不也熬過來了嗎?”
得,別說了,再說她能鄙視死我。
我把車扔直接扔路邊,找家小賣部,買了好些又便宜又耐吃的東西全塞龍靜娘包裡了。沒辦法,我的行李袋讓那四個傻叉給扔了,幸得龍靜娘清理了那些讓她噁心不敢要的衣物,要不然還真裝不下那許多東西。
我的行李丟失最直接的後果就是,我得裝紳士,龍靜娘再不肯我都要搶她行李幫忙背,要不然就算她嘴上不說,心裡也不知道在怎麼數落我。
有了那天的徒步經驗,這一路走著倒不是很難受,就是讓路人瞧著有點受不了。
我們倆都是從城裡出來的,穿著上還是比較體面的,但苦逼到要靠兩條腿趕路,就算好奇看我們的人沒有怪心思,我也覺得臉上熱烘烘的。
龍靜娘倒是自在,見人看她,瞧見人有稀奇裝扮或是什麼了,還過去拍照,像個十足十的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