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路實在太荒涼了,一排排檔口全空置著,有些卷閘門都開裂生鏽了,貼上的招租的廣告更是讓風雨侵蝕得只剩邊邊角角,找了好幾張才見著有一張有完整聯絡號碼的。
再看檔口周邊,雜草叢生,都不知道多久沒人打理過了。一條修得不錯,已有規模,且沒使用過的路在檔口末端斷開了,往裡全是荒地,草長得比人都高。
我對賴春萌的眼光挺失望的,不過,她跟我說過的那個小道訊息也挺有吸引力的,所以我還保留一絲希望。
震驚過後,崔瀟瀟居然也跟我一樣,並不作任何評價,只是細心的觀察了周邊的環境,還把招租廣告上的手機號碼記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她就在不停的翻手機電話薄,還撥了號出去。
因為要專心開車,我也沒具體聽她電話裡說了什麼,只是知道她在找人打聽關於檔口的事情。
我們沒有回廠,去了市裡吃飯。
崔瀟瀟那禍害,她居然喊了龍靜娘出來,還拿我們倆逗趣,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她想撮合我們。
只是我跟龍靜娘都懶理她,她顯得有些無趣。
無聊之下,她跟龍靜娘說了想炒檔口的事,有些苦惱的說沒有打聽到什麼訊息。
龍靜娘聽了她的話,好像挺有興趣的樣子,說認識幾個伯父,不知道能不能問出點什麼來。
然後她跟崔瀟瀟要好處,讓崔瀟瀟帶她玩,賺點零花錢使使。
我說崔瀟瀟怎麼會這麼好心把她喊出來吃飯呢,原來是有目的的。
她的目的就是......
我不說你們也應該知道了,結果當然是,龍靜娘幾個電話出去,就跟崔瀟瀟說約了個人吃飯,讓崔瀟瀟陪她,但不方便帶我去。
當我稀罕呢?我告別她們就回廠了。
晚飯我沒跟崔瀟瀟一起吃,她還一直在應酬。
大半夜了,崔瀟瀟滿嘴酒氣的回來,我有點小生氣。
好在她不是一個人出去,也沒在外面過夜,所以我也沒有苛責她。
崔瀟瀟很高興的樣子,一見門開,我站裡頭看她,她就撲進我懷裡了,抱著我一頓啃。
我還以為她是喝酒喝嗨了,舉起進攻的大旗要掀她裙子,卻被她阻止了,吃吃笑著推拒我說“別,先等會兒,我有事跟你說,好訊息。”
我停了手等她下文。
她倒好,讓我猜,吊足了我胃口才雀躍著說“檔口的事打聽清楚了,有得搞。”
我聽了很高興,問她具體情況。
崔瀟瀟跟我說,賴春萌的訊息是正確的,ZF是準備在那邊重撿舊工程,把路鋪起來,接起在荒地另一頭早已在建的省道,據說會在這邊建個新城,將來購物街,商業大廈,休閒公園等基建專案都會完善起來,所以那條路以後會很值錢。
她問我賴春萌訊息怎麼會那麼靈通,這麼隱秘的訊息都打聽得到,她要不是透過龍靜娘,都沒辦法知道。
我怎麼知道賴春萌怎麼打聽到的呀?我只知道,有那回事就好,這是賺錢的好營生呀!
崔瀟瀟再跟我細說,原來,那條路,很多年前ZF就有心開了,所以才有一批人搶過去建檔口什麼的,只是後來因為一些事故擱置了,那些檔口就廢了。
現在趕上重啟工程,接續新路,檔口是值錢了,就是不知道原來的老闆有沒有收到風。
崔瀟瀟說她電話聯絡過了,那排檔口的老闆應該是不知道的,聽說她要把檔口拿下來,高興得跟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