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臨渡關連天大雪,段熲只得將軍隊暫且安頓在上黨郡。
他心知在大雪前無法攻破臨渡關,只有等來年春天才有希望了。
只是大將軍與陛下的調令遲遲不來,將他們擱置在這裡,多少也有些不滿的意思。
房間內一盆炭火熊熊燃燒,整個房間溫暖如春。
段熲在房中踱步,思量著什麼。
一個副官大步入了庭院,他身後一個紅衣太監緊緊跟隨,手中奉著聖旨,二人來到段熲門外,副官開口道“將軍,陛下密詔!”
段熲連忙開門,他心中暗喜以為是陛下調軍回京的聖旨,他跪地道“臣段熲接旨!”
那位公公緩緩開啟聖旨念道“太尉段熲征討匈奴不利,暫且回京述職,著監軍盧植代掌兵權,欽此。”
段熲一陣疑惑,他恭敬接過聖旨,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在那小公公的手心笑問道“煩問公公,不知大將軍可有話傳來?”
那小公公將銀子攥在手心,便知道了銀子的分量,心中一喜笑道“太尉見外啦,大將軍此行並無囑託,就是讓將軍回京,這大雪連綿的,仗也打不起來,就是要打也是要到明年春上的。這次召將軍入京想來是體恤將軍的身體。”
段熲恭敬對南一拜道“多謝陛下體恤。”
那公公笑道“段將軍收拾一下,隨我等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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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府,杜令頂風冒雪前來。
董龐披了一件衣裳顧不得寒冷來到書房,只見渾身是雪的杜令正在火爐旁取暖。
杜令見到董龐入內後忙躬身施禮。
董龐擺了擺手道“無妨,深夜至此何事?”
杜令嚴肅道“大將軍,陛下昨夜詔飛馬到上黨,召段熲將軍回京。此時怕是已到上黨。”
董龐聞言蹙眉呢喃道“此舉何意?杜令你怎麼看?”
杜令沉思道“屬下也是十分不解,恐有閃失特前來稟告大將軍。”
董龐道“只怕是段熲多日未能攻下臨渡關,陛下找個機會當面訓斥他吧,要不就是想要換帥?”
杜令嗤笑道“軍政大權全繫於大將軍一人,陛下就算想要換帥也是無能為力,朝堂之上除了大將軍,何人敢稱比段將軍還會帶兵打仗?”
“無妨,朝堂上自有老夫坐鎮,無須擔心。”董龐正色道。
杜令向董龐拱手“是屬下多慮了,屬下告辭。”
董龐微微一笑道“杜府丞殫精竭慮,還是朝廷棟樑,外面風大雪大,喝一壺溫酒再走也不遲!”
杜令拱手拜謝,感激道“謝大將軍!”
董龐對門外道“來人,為杜府丞溫一壺酒,再賜一件貂裘大褂。”
杜令再三拜謝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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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後,段熲剛剛進城便被侍中寺壓往大牢。
這讓董龐十分震驚和憤怒。
王甫如同一條瘋狗一樣不停歇的刨著,要把一切都挖出來,哪怕把自己牽連進去都無所謂。這讓曹節心生擔憂,終於在可能挖到董龐的時候,曹節奏請太后停止了王甫的官職,並安排太醫為其治病。
王甫被診斷患有失心瘋,收入太醫閣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