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協回頭笑道“還有救兵呀。”
只見那馬上一人一身紅杉文士裝束,飛馬近前。
紅杉文士是個中年男子,下馬道“放他走,莫要阻攔。”
那隊長見紅杉文士前來,下馬拱手問道“劉大人可是得了刺史大人命令?”
那紅杉文士嚴肅道“不曾。”
那隊長心中冷冷一笑,面上卻一副為難的表情說道“這,劉大人,我等奉刺史大人命令捉拿麴義,若無刺史大人命令豈敢抗命呀!”
紅杉文士正色說道“爾等放人就是,刺史大人那邊自有我去說明!”
那隊長聽到這話再也守不住神色冷然笑道“治中大人,這麴義頂撞刺史大人,可是要治罪的,若是被放跑了,這罪過小人可擔不起呀,恕小人不能從命!”
那隊長四顧左右厲聲道“愣著幹什麼,給我拿下!”
“慢!”紅杉文士推開士卒踏入包圍圈來到麴義身旁。
“劉惠大人。”那隊長眯起眼睛緩緩說道“捉拿麴義可是刺史大人的命令,你這是要公然違抗嗎!”
那隊長心中暗喜,這劉惠一向油鹽不進,一旦兄弟們犯了些小錯誤就要按律嚴查,絲毫不給面子,如今要是與麴義一同問罪,再是皇親也少不得罷官免職!
劉惠並未理睬那小小的隊長,而是對麴義低聲道“麴兄,何必如此,隨我回去與刺史大人賠禮,我等再出面說情,最多再責罰幾句,沒什麼大事的。”
麴義絲毫不顧及朗聲怒哼道“那巫捷貪贓枉法,魚肉百姓,麴義不願與之為伍!劉大人莫要再勸了!”
隨即麴義掃視眾人然後道“麴義往日與諸位都是袍澤,不願動手,但若今日諸位兄弟非要攔我!莫怪麴義無情!”
麴義本是軍中校尉,校尉之中數他最厲害,冀州守軍內無人不知,如此一番話後那隊長看著麴義正冷眼看著自己,一時進退兩難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此時,只聽一聲鑼響。
那隊長抬頭一看大喜,正是冀州刺史巫捷來了!
只見一抬官轎緩緩落下,一位寬袍大袖的官員走下轎子,那人身材消瘦不高,面色黃,一副鼠須尤長。
那士卒隊長連忙下馬參見,劉惠亦拱手,百姓也都紛紛恭敬低頭,唯有麴義與王協、飛羽不動。
麴義昂一臉漠然,眼神中更有一絲輕蔑。
巫捷見麴義這般模樣更是惱怒,卻見麴義橫眉怒視,內心驚詫,心中暗暗思討麴義身材魁梧,若是腦子一熱動起手來,自己身邊就這麼十多個酒囊飯袋怕不是麴義的對手,自己也是吃不了兜著走,雖說毆打上官是殺頭的大罪,可對麴義這般的人來說,也是沒太多顧忌的。
巫捷忽而意識到自己這一晃神的功夫怕是失了儀態,周圍這麼多百姓觀瞧,那還豈有此理?!
巫捷轉頭一瞪眼看見劉惠在旁,正欲辱罵,卻想來劉惠雖然只是屬下一名治中,但畢竟是皇親,在一看街邊一對主僕二人站在前面,神色絲毫沒有恭敬之意,頓時便有了撒火的地方。
巫捷拿手一指王協大喝道“大膽刁民!見了本官如此不恭!給我拿下!”
說罷,巫捷身後四個差人便上前要拿王協。
王協笑容依舊,只見飛羽幾招便將那四個差人放倒在地。
四個差人頭暈目眩,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眨眼功夫便躺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