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乾縣衙內,卡耶手裡攥著一壺酒,愁眉不展。
折損了洛羅對於匈奴打擊巨大,更使得洛羅所在的科那查部群龍無陷入內鬥。
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科那查部的逐日王科那查和其子洛羅先後死去,科那查部後繼無人自然成為了很多人覬覦的物件。
匈奴王於扶羅忙著鎮壓族內叛軍,能否騰出十萬大軍放在雁門關地區已是極限,不可能再有援兵的了。
桑乾,馬邑二縣位於拒北關與雁門關之間,攻可為據點,守則無險可守。
此前匈奴大軍壓境要攻打雁門關自然沒有防守的必要,但是如今卻截然相反。
卡耶思慮良久放下酒壺朗聲道“來人,給我傳令馬邑,派軍一萬前來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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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露出火紅太陽的一角,大地便已然透亮。
一望無垠的平原上,可以看得極遠,更不要說站在這雄關之上了。
王協負手遠眺,只聽聞雄雞第三次高啼。
關內的軍營裡,士兵紛紛起床,雖然經過昨晚的狂歡,但是今日一切照舊,仍然紀律嚴明,這是王協從軍的經驗,完好不動的灌輸給了這支自己的軍隊。
“主公。”身後一聲響起,王協知道是張遼。
他沒有轉身而是語氣平淡道“眾將集結。”
張遼一拱手退了下去。
一輪紅日方升在半空,雁門關的城門嘎吱吱作響。
王協一身戎裝,跨馬出關。
他身後一眾將領皆是隨後而行,張遼、太史慈、淳于瓊、方悅、衛勝、朱陽、陳力、郭縕。
淳于瓊好似酒意並未完全消散,臉上尚有酒色,他問道“主公,高順怎麼沒看見,我還想與他喝上兩杯呢。”
張遼輕笑道“仲簡,高順不喝酒你不知道嗎,他的陷陣營昨夜滴酒未入營。”
淳于瓊咋舌道“我滴天,這都行。”
王協面色如常道“若是你不遵軍令,便去高順營裡做個司馬。”
淳于瓊連連擺手道“千萬別,不讓我喝酒,豈不是比殺我的頭還難受,某待會定是第一個殺在最前!子義兄弟,你可別跟我搶啊!”
太史慈微微一笑,沒有回答這個糙漢的話。
王協吩咐道“衛勝、陳力,你們三人率本部兵馬繞道埋伏在馬邑與桑乾的路上,待馬邑援軍過去之後,猛攻馬邑。”
衛勝與陳力紛紛拱手,然後率本部軍馬剝離大部隊而去。
“郭縕、張遼,你二人率本部兵馬分別從桑乾東西兩面圍攻,我自南邊攻打,獨放北門。”
二人紛紛拱手。
王協笑道“郭縕,你兒子方才出世不久吧,叫什麼名字?”
郭縕笑道“犬子單名一個淮字。”
王協心意一動,“郭淮?”
王協拍了拍郭縕的肩膀,這個自打一開始就支援自己的雁門大族堪稱自己的心腹,他笑道“待攻下拒北關,我一定要去雁門郡好好看一下侄兒,若是不嫌棄便認下我這個義父。”
郭縕喜道“主公說笑了,在下先替犬子謝過主公了。”
張遼問道“主公三面圍城可是有破奴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