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小說:總裁離婚 作者:木三觀

這樣鬼哭狼嚎的,中氣十足,鬱老爺也不擔心韌子的身體了,罵起來更有底氣:「吼個屁!閉嘴!沒點本事!沒點志氣!怎做我鬱家兒郎!」

鬱韞韜附和:「對啊!對啊!大好男兒怎能被兒女私情所困!」

這兩父兄一起指責韌子不要為私情而影響男兒氣節,儼然忘了他倆一個怕到老婆到業界知名,一個被男朋友踹臉上都不吭聲兒。當然,在外面的時候,他倆還是鐵漢形象不動搖的。但這也瞞不過家裡人韌子啊。

這兩個人要證明「男人不該為愛情悲傷」,還真的是毫無說服力。韌子自然不管,不聽別人的勸,只管傷自己的心。

鬱韞韜也明白愛情這事兒特別麻煩,不是說不傷心就不傷心的,想著也勸不住了,又細細問他:「到底怎麼了?我看你這性子,普通被拒絕也不該是這樣啊。什麼讓你這麼難過?」

「我要強吻小山哥,」韌子哭唧唧地說,「這算是我不對在先吧?」

「這……」鬱韞韜第一反應是,「你夠高嗎?」

「我踮腳了還扯住了他領子讓他低頭啊!」韌子大聲回答,說完又覺得恥辱無比,「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鬱韞韜聽了就覺得自己明白了幾分,便說:「唉,你說你,動手動腳的,人家肯定不樂意啊!哪能這樣呢?」這話說得,儼然忘了第一次見面就把智宣摁在衛生間、第一次上門就把智宣摁沙發上的人是誰。

韌子也反省說:「對啊,我知道這是我不對。要何君這麼對我,我都尻他了!」

「尻個麻子,」鬱老爺指出兒子的措辭不當,「這個詞不要亂用!」

韌子不滿地擰過頭,不說話了。

鬱韞韜朝鬱老爺做了個安撫的手勢,又拉著韌子,安慰地說:「唉,這也不能說是你不對,只是能說是……嗯,情不自禁吧。」

說著,鬱韞韜又問:「然後呢?怎麼了?到底他怎麼拒絕你了?讓你如此傷心?」鬱韞韜印象中顧曉山這個人口蜜腹劍,就算對著討厭的人也能說彬彬有禮的話。他實在想不到顧曉山會對韌子說什麼絕情的言語來。

「他要罵我、打我,我都可以。」韌子捂著嘴,哽咽著說,「可他、他吐了!」

鬱老爺又忍不住說話:「吐怎麼了?你那假酒,擱誰喝了誰不吐?」

「不是的……」韌子說,「他就喝了一點點。他真的就是噁心我,他親口說的。」

鬱老爺不信:「屁啊,他還能邊吐邊說?」

韌子便解釋說:「他跟我說明了一下,說他不相信愛情的原因。就是他母親給他的影響,讓他覺得求愛這個行為特別噁心。所以他才這樣遊戲人間的。然後我的告白,就讓他噁心了……」

鬱老爺一怔,也不知道該怎麼分辨這話的真假。唐果果的各種折騰,鬱老爺是親眼目睹的。那孩子確實因為母親的緣故而心態大變,後續,顧老爺也沒怎麼安撫孩子的心靈,還把家庭教育弄成「公司化管理」,搞什麼績效啊、測評之類的來培養孩子,從不關注兒女的情感需求。說實話,這一套在鬱老爺看來也是不妥當的,可別人的家事,他也管不住,偶爾說兩句,也怕觸及顧老爺的傷心處。再者,他自己也不是個模範父親,沒這個臉說別人。

所以嘛,當顧曉山長大後變成一個走腎不走心的男同性戀者,鬱老爺也沒有太意外,心裡還說「沒有反社會人格就算撿到啦」。

鬱韞韜不明白前因後果,又是個粗枝大葉的,聽了這話根本不理解:「神經病啊!就算感到噁心,也不會真的吐出來!我看八成就是你那酒給鬧的!」

韌子卻是埋頭在枕頭裡,像是企圖要悶死自己,又像要把自己埋進沙子裡,什麼都聽不見。

鬱韞韜無奈嘆氣,說要出去抽根菸冷靜一下。鬱老爺便和他攜手到陽臺裡抽菸。對於「犯惡心」這件事,鬱老爺也在陽臺說出了自己的見解:「那個時候的事情,你不是很瞭解情況。唐果果這行為啊,別說是顧曉山那麼一丁點的人兒,就是老顧也留下心理陰影到現在,不敢搞什麼婚戀的事情了。」

鬱韞韜是不大采信韌子的話的,但老爸的話他是聽得進的,因此大為驚訝:「那……那這個唐果果,真是個……」想到說髒話也不好,鬱韞韜便窒了一下,才說:「那……她真是個人物啊!」

「哼。」鬱老爺想起這個女人也覺得挺噁心的,只說,「那可不是嗎?我看這兒子被這老母搞慘了,童年陰影了,掰不過來也很正常。」

「話雖如此啊。」鬱韞韜還是不太信服,「真吐了出來也太誇張了?就顧曉山那樣子,雖然我挺討厭的——但事實上這些年來多少人要排著隊給他告白啊?他這也吐、那也吐的,不得完了?」

鬱老爺點點頭,吸了一口煙,說:「我覺得也對。這事情吧,我覺得也跟那瓶紅酒有關係。但韌子也講了,顧曉山親口說了噁心,這可不是假的!那就是酒有問題的真的,顧曉山跟他老爹一樣被鬧得二十多年不敢碰婚戀的事兒了,也是真的。」

這話說得有理有據的,鬱韞韜尋思一番,也算理解了,點點頭:「怪不得了。我看顧家兩父子在這方面都挺奇怪的,敢情是有陰影啊。那這可難辦了吧?」

鬱老爺也挺滄桑的,吐著菸圈,望著天空發呆。

鬱韞韜嘆了口氣:「你說這韌子搞什麼,好好的直男不做,做基佬。做基佬也不找個省心的,偏偏向難度挑戰!搞得我們兩個跟著鬧心,比自己追物件還麻煩!」

鬱老爺一咬牙說:「可不是!我要是他,哪有那麼麻煩!」

「可不是!」鬱韞韜也和鬱老爺想到一處去了。

然而礙於手段不太合法,不能夠堂而皇之地說出來。

鬱韞韜忽然道:「那麼……您有帶硬幣嗎?」

「都什麼年代了,我們可是什麼人物,誰身上還揣個鋼鏰兒?」鬱老爺一邊說著,卻還一邊下意識地探索了自己的口袋,然後意料之外地尋找道一枚冰冷的鋼鏰——不知道在他的內袋裡裝了多久了。也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放進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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