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韞韜又問顧曉山:「你說呢!」
顧曉山便道:「訂婚是大事情,不能兒戲。」
鬱老爺子冷笑一聲,道:「那你和韌子那樣了,就能兒戲?」
顧曉山又說:「所謂是父母之命,起碼得告訴我爸得到同意吧。」
鬱老爺只認為這是顧曉山「拖延時間」的辦法,哪裡肯答應:「那你那個什麼咱們韌子的時候得到你爸同意了沒?」
顧曉山倒是很有「理智型被告」的風範,就是一句:「我不記得了。」
鬱老爺卻也是一句:「那你不記得的時候得到你爸同意了沒?」
顧曉山一時懵了,一個不慎,被鬱老爺繞進去了。
鬱韞韜乘勝追擊:「咱們鬱家不要面子的啊?你爸知道,也得是打你一頓,再送過來認罪!」
「什麼話呢?」顧曉山回過神來,開玩笑道,「這什麼那個的不得是眼見為實啊?說不定得是我被韌子那個什麼了呢?」
「嗯???!!!」鬱韞韜一怔。
「啊???!!!」鬱老爺子一頓。
「嗯???!!!」韌子睜大了眼,「啊???!!!」
顧曉山摸了摸肚子,嘆了口氣:「我好像也有點不舒服。」
鬱韞韜腦子轉過來了,便順勢指著韌子罵道:「畜生!」
「嗯???!!!」韌子睜大眼,「啊???!!!」
鬱韞韜只道:「顧曉山與你情同手足,你卻因為告白不成,居然借酒肛他!你還是人嗎?」
鬱老爺便道:「嗯,確實不行。咱們今天就去顧家道歉、提親!」
「嗯???!!!」韌子睜大眼,「啊???!!!」
顧曉山又說:「那得先寫個道歉信我看看吧。你們鬱家要臉,難道我顧家不要臉的啊?」
鬱家幾個一時也有些愣了。顧曉山從衣袋裡拿出隨身攜帶的鋼筆,又從餐桌上的備忘本里撕下一張紙,遞給了韌子。
韌子一愣一愣的:「什麼?我沒有啊……不,我……我也不知道有沒有……」
顧曉山說:「誰知道呢,你先寫一封道歉信保證書,寫好了,咱們就交往。」
「嗯???!!!啊???!!!」鬱家三父子發出了驚異的聲音。
話音未落,韌子就低頭唰唰的寫下了道歉信:「我鬱韞韌對不起顧曉山,給他做假酒,還玷汙了他的清白之身,我願意對他負責,做他的老公。」寫完,韌子還嫌不夠,用佐餐的辣椒醬畫押,並寫上了身份證號碼。
顧曉山吹了吹紙上的辣椒醬,使它乾燥,才疊好了道歉信放進口袋,說道:「今天的事,就先這樣算了吧。如果以後韌子能夠好好對我,不要犯錯,我就當沒事發生。不然,我顧曉山也不是好欺負的。」
鬱家三父子忽覺得自己怎麼就矮了一頭,也是一句話說不出,還恭送顧曉山少爺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韌子倒還是在狀況外,根本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臉上都是春風,原本因病瘦黃的臉竟然也生出點紅潤紅潤的胭脂色了。
鬱韞韜罵道:「不爭氣!」說完,鬱韞韜就去洗臉了——韌子噴的粥還在他臉上呢。
韌子沒搞清楚前因後果,但起碼知道一件事——顧曉山答應和他交往了!
他簡直像是做夢一樣,傻乎乎的,笑眯眯的,鬱老爺罵他他還笑。
「不行了,這孩子傻了。」鬱老爺算是知道韌子真的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