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翊問6遜道,“那依伯言之見,孤納何家女子為佳。”
6遜不假思索地說道,“惲氏嫡長女惲清與君侯青梅竹馬,江東盡知。
論門楣,惲氏不輸江東其他任何名門,論情理,君侯納惲清可謂順其自然,不會引起其他不必要的猜測。”
孫翊聽後稱讚6遜道,“伯言意識深遠,不愧謀俊之名。”
只是孫翊又對著6遜說道,“孤以為伯言此計雖善,但還有不足之處。”
6遜不解,問孫翊道,“請君侯指教。”
孫翊從車駕內的書案上取過一支毛筆,說道,“那些謀刺大兄的賊子雖以定罪,但孤尚未出歷數他們罪責的檄文。
無檄文而定大罪難免不美。”
“伯言文才斐然,孤早已聞之。
孤想讓伯言為孤代筆,寫下這篇吊罪檄文,以讓彼等罪名宣之於天下,不知伯言意下如何?”
孫翊的這番話讓6遜大驚。
檄文可不是暗摸摸寫了就行的,寫完之後是要署名並且明天下的。
他出身江東士族,如果為孫翊寫了這篇檄文,那他6家可就被徹底的,被綁在孫家這輛戰車上了。
見6遜臉色猶疑,孫翊語作威脅的說道,“孤記得沒錯的話,6遜之姑母乃張允之弟媳也,這......”
孫翊的話還沒說完,6遜急忙接過孫翊手中的筆,說道,“君侯看重,遜不敢辭。”
6遜說完後趕忙展開案上的帛書,埋頭苦寫起來。
看6遜那都沒怎麼思索,就一氣呵成的在那裡寫著吊罪檄文,孫翊眉眼之間充滿了笑意。
論門第,6氏與惲氏不分伯仲。
既然要藉助惲氏的門第聲望為孫翊背書,為孫翊分化眾多的江東士族,那麼這件事怎麼可以少了6遜呢?
雖然我納不了你,但我可以綁住你。
6遜為孫翊寫下這篇檄文,那麼就是向天下人宣告,同為江東士族的他,也認同孫翊這次大誅那些犯罪江東士族的正確性。
有了6氏的表態支援,再加上接下來的惲氏的支援,勢必會讓許多江東士族言支援孫翊。
當然6氏和惲氏以及其他支援孫翊的江東士族,肯定也會被其他一部分江東士族所不齒。
但這樣正合孫翊的本意。
這一舉可以大大分化了,江東士族之間的凝聚力。
歷史上的江東士族為什麼可怕,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同氣連枝,出了事就團結在一起。
但若是江東計程車族們不再是一個整體,那麼他們對孫翊的威脅性就大大降低了。
而沒有江東士族的名望為叛亂背書,那些地方豪族縱使有私兵,他們叛亂了又如何?
那時候他們的叛亂根本不得人心,若無人心影響引起地方大規模的叛變的話,論單獨的實力,他們完全不是孫翊的對手。
很快的,6遜就寫好了檄文,他交給孫翊御覽。
6遜寫好的這篇檄文,孫翊覺得語氣太溫和了,就讓6遜重寫。
第二遍,孫翊又覺得語氣鋒芒不夠,又讓6遜重寫了一遍。
到了第三次書寫吊罪檄文時,6遜已經放棄了掙扎。
他直接用最嚴厲,最氣憤的詞語寫好了這篇檄文。
這篇檄文中簡直將那些犯罪的江東士族,寫成了大漢開國四百年以來,都沒見過的罪惡之輩。
6遜覺得待這篇檄文出了之後,那些犯罪的江東士族看到這封檄文時,絕對會急得跳腳。
再看到書寫這篇檄文的人的是他後,應該會氣的吐血。
以往他們可都是老鐵呀。
對6遜寫好的這第三篇檄文,孫翊才略微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