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明面上病的很重,賈璉依然讓下人們抬著,在吳嬤嬤和楊嬤嬤的伺候和陪伴下,在賈政出殯前夜到其靈堂上守了一夜。
賈政的靈堂位於榮禧堂以西的西廂房;賈赦的靈堂則位於榮禧堂以東的東廂房。
紅樓夢記載的賈政居住在榮禧堂那是後來的事了。
賈代善死後,榮禧堂作為其靈堂使用。賈母則由於生病搬到西廂房與賈政夫妻住到一起,方便賈政盡孝。
孝期結束後,賈母有感於賈政的孝心,才令其搬入榮禧堂的,自己留在了西廂。
榮禧堂是榮國府的正堂,而且榮禧堂三個字是皇上御筆題的字。居住在這裡的人就代表是榮國府的當家人,不過此時賈政還沒來得及搬。
賈政的靈堂布置的非常肅穆,王夫人帶著兒子賈寶玉,女兒賈元春,兒媳李紈,孫子賈蘭以及趙姨娘及其女兒賈探春,日日夜夜守護在靈堂兩側。
賈璉來了之後,看到大家情緒都不高,他就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側躺在賈寶玉邊上,距離王夫人就兩米不到。
凌晨五點多鐘的時候,下人們早早開始準備飯菜,讓主子們墊墊肚子,準備安葬賈政。
賈家祖墳還在郊外,所以葬禮要整整持續一天,也就早上有機會吃口飯。賈璉也在兩位嬤嬤的伺候下,飽餐了一頓。
趁王夫人吃飯的時候,賈璉故技重施,讓小玉把備好的毒藥直接傳送到王夫人的嘴裡。毒藥無色無味,同樣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第二日賈政葬禮,一切按部就班,賈璉被下人們抬著參加了葬禮。
王夫人哭得眼睛都開始變得模糊,大傢伙都以為她最近哭的太多,眼睛受不了,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都沒太重視,只是勸她注意身體,少流淚,寶玉和賈蘭都還小,還需要她撫養長大。
兩星期後,到了賈赦葬禮,王夫人雙目已經完全看不見東西了,而且整天精神不振、昏昏欲睡。
小玉配置的毒藥完美地達到了賈璉的預期,從此以後毒婦王夫人將生活在病魔的折磨之下,再也沒有多少精力搞風搞雨、逼死人命了。
賈母親自請太醫來給王夫人看了好幾次病,都沒有查出具體的病因,最後只能判定王夫人在葬禮期間悲傷過度,把自己給哭瞎了。賈璉下的毒都是現代化學毒藥,是小玉精確計算後用神力製造的,太醫自然搞不懂病理。
……
封建社會等級制度極其嚴格,人死之後不能直接下葬,要在靈堂裡面停靈,停靈時間體現人的等級。
停靈時間一般是一七、三七、五七、七七四種時間,家貧的停靈七天。
近半年來賈府主子們相繼去世,停靈時間就體現主子的地位。
賈代善地位最高,停靈足足七七四十九天;賈赦次之,停靈五七三十五天;賈政、賈珠停靈時間都是三七二十一天。
要是換個時間,賈赦和賈政都可以停靈四十九天的,但是由於賈代善剛死沒多久,做兒子的,停靈時間不能跟父親相等,於是賈赦只能停靈三十五天。
賈政本來地位是高於張氏和賈珠的,按理說應該停的時間更長一點,但是他和哥哥賈赦同一天去世,停靈時間必須要低於哥哥。所以只停了二十一天。
……
安葬完賈赦和賈政後,賈璉等人又進入了守孝期。
王夫人剛剛當上管家太太,卻因為目盲、精力不振不得不把管家大權又交回給了賈母。
賈母雖然因為丈夫和兩個兒子都死了,心情鬱結,病情加重。但府裡確實沒有其他人適合管家了,只得接過管家太太的大權。
賈母以前多少還壓一壓王夫人,現在王夫人目盲之後,賈母反倒對她好得不得了,因為兒媳婦畢竟是為自己兒子哭瞎眼睛的,情義感動到了賈母。
因此雖然賈母接過了管家大權,但什麼事都很照顧二房。大房這邊,賈迎春跟在賈母身邊,吃穿不愁。
賈母又把大房賈赦的小妾們和稍微有點姿色的丫鬟們全都帶到自己身邊當丫頭使喚。主要是因為賈赦太好色,東跨院裡面但凡有點姿色的丫頭都有可能跟他有染。賈母擔心賈璉“有其父必有其子”,不知輕重的招惹到被賈赦睡過的丫鬟們。
東跨院現在賈璉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倒也無所謂。
王夫人提名的代管家周瑞在葬禮期間表現不錯,正式成為了榮國府的管家。
紅樓的歷史又一次被賈璉粉碎,王夫人目盲之後,賈元春不知道還會不會進宮。畢竟她既得伺候目盲的母親,又要照顧年幼的弟弟。
榮國府悽慘的情況也引起了許多貴族的不安。
有的人甚至以為是皇家要“兔死狗烹”了。
上摺子請罪、辭官的絡繹不絕。
皇上對榮國府的遭遇也充滿了憐憫,即便賈赦被安葬後,也沒有收回保護榮國府的大內侍衛。
專職保護賈璉的侍衛以前是賈代善的親兵,名叫華戰,年齡大約二十八九。
華戰的父親也是賈代善的親兵,在戰場上因保護賈代善而死。
華戰由賈代善撫養長大,賈代善親自教導其武藝。
華戰非常崇拜自己的父親,一心想著長大了還當賈代善的親兵。習武非常刻苦,天分也高,二十出頭的時候已經難逢敵手了。
賈代善年老之後不再帶兵打仗,身邊有點能力的人都推薦到軍中任職了。華戰由於武藝高強,就推薦他當了個大內侍衛。
皇上對自己的侍衛那是非常的重視,尤其是貼身侍衛,必定親自考教其武藝。
華戰能夠在大內侍衛中出頭成為皇上的貼身侍衛,說明他在數百號大內侍衛中,武藝排名非常靠前了。
華戰到榮國府看見自己亦師亦父的賈代善之嫡長孫病蔫蔫的,也非常著急。
等到賈赦安葬後,賈璉病體逐漸痊癒(賈璉自己控制的),華戰準備教導賈璉習武健身。
練武開頭難中間難往後更難,賈璉即便有小玉輔助,想要練好至少也得苦練十年。
剛好賈璉要守孝三年,這期間可以靜下心來,苦練武功,打好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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