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程巖重新躺下以後,陳妍玲就對程巖說。
其實陳妍玲是知道,程巖有事情要做,只是她在那裡,程巖不能做,所以她主動得給程巖騰地方了。
一個人下了樓,陳妍玲慢慢的順著馬路往前走,一個享受這夜晚的寧靜和喧鬧。
再說程巖這邊,陳妍玲一離開,他就掙扎著坐了起來,在耳邊按了一下。
“變色龍,你在哪裡?”還沒等程巖開口,就有一道冰冷嚴肅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在酒店,你們應該能找到我的定位。”程巖虛弱的說。
“你受傷了?怎麼樣?嚴重嗎?”另外一道溫溫和和的聲音響起。
“沒事兒,已經處理了,沒什麼大礙。”程巖也沒有隱瞞自己的強勢,實話實說。
這些都是他的兄弟,和他是過命的交情,他信任他們。
“去醫院了?安全嗎?需要我們過來接你嗎?”冷冽的聲音繼續。
“不用,白鄂,我現在應該是安全的,不用過來了。”程巖趕緊阻止。
雖然不知道陳妍玲昨晚是怎麼讓那些人離開的,但是程巖也相信陳妍玲。
就憑著現在陳妍玲能把他一個人扔下出去就可以看得出來,這裡是安全的。
“你受傷了,需要治療,而且那些人也沒有放棄尋找你,你還在危險當中。”白鄂,也就是冰冷的聲音的主人。
“白鄂,我的傷口已經處理了,沒有什麼問題,我這裡不用管,禿鷹那裡……”
他們終於還是說到了這個比較沉重的話題,兩邊都沒有了聲音。
“禿鷹現在沒有任何訊息,我們也聯絡不上他,他關掉了所有的通訊裝置。”
“而那邊我們也沒有得到訊息說有找到什麼人,他目前應該是安全的。”
白鄂沉重著,嚴肅著一張臉,壓下了心裡的煩躁還有擔憂。
“我再試著找找他,我們之間應該不會很遠,或許我能夠找到他呢。”程巖有些難受的說。
“你就好好養傷就可以了,禿鷹的事情交給我們,一個人要注意安全。”
白鄂沒有再提起去接程巖的話,也是間接的同意了程巖的說法,讓他一個人處理。
他們的職業決定了他們只能靠著自己,不管遇到什麼樣子的困境,都要想辦法獨自解決。
所以,有些事情就算是親如兄弟的他們,也不能夠幫忙。
這一次,是幫到他了,那麼下一次,下下一次呢?他們還能夠幫到嗎?還有這一輩子,也能每一次都幫到嗎?
所以,程巖說他自己可以的時候,白鄂就不再堅持,他們是一個整體,卻也需要互相獨立。
“不用,我估計會好的比較快,而且我這邊還有人幫忙,沒事兒。”程巖堅持自己的想法。
“還有人?誰?可靠嗎?”白鄂一聽還有人,心又提起來了。
他們的職業註定了他們不能輕易地相信別人,時刻都要警惕著。
“可靠,昨晚我昏迷過去了,就是她想辦法瞞過了那些追捕的人,也是他幫我綁紮的傷口。”
程巖疲累的看著床頭,一蓋住臉,不過嘴角的笑意表示,他的心情很好的。
“你確定?”白鄂再一次問,他不是不相信程巖,而是不相信陳妍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