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貴不想死。
所以才會悲憤的出一聲感慨,“我賈貴怎麼就死啊。”
什麼是漢奸?
老九就是漢奸,他充分的演繹了,漢奸的精髓。
賈貴剛剛感慨完人生,老九便適時的補充了一句,把賈貴為什麼死的理由,給講述的明明白白,一清二楚。
這不是補充。
這是在補刀。
唯恐賈貴不死的補刀。
“隊長,還能因為什麼啊?因為您殺了龜田太君,您把龜田太君給壓死了,您是漢奸,龜田太君是您主子,您壓死了自己的主子,可不是隻有死路一條嗎?”
“壓死太君就得死,八路還打死太君,游擊隊還殺死太君,為什麼八路和游擊隊沒死,我賈貴就得死啊。”賈貴斜眼瞅著老九,一副質問的認真樣子。
“人家是八路,您是漢奸,您是賈貴,賈貴是漢奸,能跟人家八路和游擊隊比嘛。”老九撇嘴道“您死了,我就是偵緝隊隊長了。”
“狗屁。”賈貴罵著老九,“就你還當偵緝隊隊長?”
“我把您交給太君,我不就是偵緝隊隊長了嗎。”老九笑嘻嘻的說,臉上沒有一絲一毫出賣隊長的愧疚。
夫妻本是同林鳥。
大難臨頭各自飛。
夫妻都這樣。
更何況是向來斤斤計較的狗漢奸。
“你憑什麼將我交給太君啊?”賈貴挑了挑自己的眉頭。
“因為您壓死了龜田太君,我抓住了您,可不的將您交給太君嗎,要不然我怎麼立功啊。”老九說了自己的理由。
別說。
這個理由,還是有理有據的,令賈貴挑不出一點的毛病來。
“誰說我賈貴壓死了太君?”不想死,想活的賈貴,慢條斯理的反扣了一個屎盆子給老九,“明明是你老九壓死了龜田太君。”
“怎麼是我老九壓死的太君啊,明明是隊長您啊。”老九委屈道。
“這件事,誰說的清楚啊,誰讓屋裡只有咱們兩個人。”賈貴眼睛一瞪,將話題扯到了龜田太郎死沒死上面,“別廢話了,我問你,龜田太君死了沒有啊,他的這個鼻子那裡,還有沒有氣,有氣,就沒死。”
老九頓了頓,朝著賈貴喃喃了一句,“一會兒有氣,一會兒又沒氣了,我聽聽心跳,心不跳就死了。”
說完話。
老九把自己的腦袋,貼在了龜田太郎的胸膛外,凝神靜氣的聽起了龜田太郎的心跳。
三十幾秒鐘後。
老九抬起頭,朝著賈貴道“隊長,沒死,沒死,我聽見太君的心,還在不住氣的跳動著,心跳,就死不了。”
“那太君怎麼翻這個白眼了。”賈貴指著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龜田太郎,道。
“暈過去了唄。”老九朝著賈貴說道“太君養的雞,又是這個開水燙,又是這個火燒,還被咱們兩個用腳踩,早就奄奄一息了,剛才你全身壓在了這個雞的身上,龜田太君可不得痛暈過去嘛。”
“怎麼叫醒太君啊。”賈貴試著說了一個建議,“要不抽太君一個大嘴巴子?往常我要是睡著了,太君一個大嘴巴子抽過來,我就痛醒了,老九,抽太君一個大嘴巴子。”
賈貴讓老九扛雷。
“憑什麼我抽太君大嘴巴子啊。”老九一百個不樂意扛雷,這個雷,抗不得,“要抽也是您抽,您是隊長,這個大嘴巴子您抽合適。”
“廢話,就因為我是隊長,所以我以隊長的身份,命令你老九,抽龜田太君一個大嘴巴子,將太君給我抽醒。”賈貴以勢壓人,以偵緝隊隊長的身份,強硬性質的命令老九,讓老九抽鬼子大嘴巴子。
這尼瑪是在找死。
有漢奸抽鬼子大嘴巴子的嗎。
還想不想活?
當然想活。
不得已。
靈機一動的老九,朝著賈貴笑了笑,將自己的損主意給說了出來,“隊長,叫醒太君,也不用非得抽太君一個大嘴巴子,我有招,您瞧我的。”
“你有招?”賈貴有些不相信。
剛問完,沒等老九回答,賈貴便麻溜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狗日的。
老九還真有招。
是個聰明人,不愧是我賈貴帶出來的人,腦子就是聰明,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坑龜田太郎。
暈過去的龜田太郎,今天是徹底的倒黴了,倒黴倒到八輩祖宗那裡,被這個賈貴和老九連番折騰。均不見前面被賈貴抽了大嘴巴子,還給壓暈了過去,現在又被老九的臭鞋給燻。
老九是有名的汗腳,這個腳臭,鞋也臭,都臭到家了。再加上多日不洗腳,這個腳和鞋就更加的有味了。
剛剛脫掉鞋,賈貴就聞到了一股嗆鼻子的酸臭味道。
這酸臭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