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德貴的小心思,根本瞞不過白翻譯。
三大漢奸知根知底,你曉得我,我知道你,誰也騙不了誰。
無非就是換掉電話,他們就不曉得狗尾頭炮樓裡面的那些糟心事情了,相應的,也就不用這麼犯愁了。
大晚上的不讓人睡覺,讓人想辦法。
這就是一種掩耳盜鈴的白痴想法。
“你以為狗尾頭炮樓裡面的那些太君不想拿電話換飯吃啊,人家獨立團不讓他們換,獨立團說了,只要狗尾頭炮樓裡面的那些太君拿電話換飯吃,人家就活生生的餓死他們這些皇軍。”白翻譯解釋了一下。
“哎!”黃德貴哎了一聲,把老六的口頭禪給掛了出來,“這個倒黴催的,吃屎都他m的趕不上熱乎的。”
說罷。
黃德貴一拍自己的大腿,“獨立團也真是的,往日裡打炮樓,總是先切斷電話線,狗尾頭它怎麼說也是炮樓,你把電話線切斷不就得了,切斷了電話線,狗尾頭炮樓裡面的那些皇軍,也就不打電話來求援了,害的我黃德貴提心吊膽,唯恐被山田太君派出去支援,這他m的是支援嘛,這就是送死。”
“這不是獨立團的慣用套路,圍點打援嘛。”
“誰說不是,前後派出三撥援軍,第一波援軍,一百多太君,兩百多偽軍,還有飛機助陣,結果被人家打死了六七十個皇軍,俘虜了一百多偽軍,飛機還撞在了這個山坡上。第二波援軍,也是損兵折將的跑了回來,就第三回死的乾脆,幾乎全軍覆沒,就他m的賈貴一個人屁事沒有的跑了回來。”
“白翻譯,說起賈貴,我想起來這麼一件事,賈貴說狗尾頭炮樓裡面的那些皇軍,給人家老百姓打短工餬口。”黃德貴眼睛泛著亮光。
他突然有了這個主意。
什麼主意?
缺德主意。
小鬼子不是給人家老百姓打短工嘛掙糧食吃嘛。
索性讓狗尾頭炮樓裡面的那些小鬼子,全部出去給人家老百姓打短工,透過自己的勞動,來掙口吃食,總比活生生餓死強啊。
白翻譯翻著白眼。
黃德貴這是賈貴附體了嘛。
就賈貴那個糊塗腦子,誰是良民,誰不是良民都分不清,他說的話,能信嗎?
真他m的膽大,都敢信賈貴的話。
牛叉。
“黃德貴啊黃德貴,你腦子裡面注水了?賈貴的話,能信嗎?再說了,那麼多太君都去打短工,老百姓有多少糧食夠他們吃的?有那麼多活嘛?”
“怎麼沒有啊?”黃德貴扳著手指頭,依著自己的想象,給狗尾頭炮樓裡面的小鬼子想這個打短工的辦法。
剛開始還可以。
差不多說在了這個點上,說的是人話。
可是講述到後面的時候,黃德貴就有些說胡話了,讓小鬼子脖子上面套著磨盤,當毛驢一般的給老百姓磨磨。
美其名曰,這是鍛鍊。
還真是鍛鍊,鍛鍊小鬼子怎麼當好一隻拉磨的毛驢。
“#¥a%”睡夢中的山田一郎,此時忽的嚷嚷了一嗓子。
也把打嘴仗的黃德貴和白翻譯兩個人給嚇了一個夠嗆。
怎麼回事?
怎麼一驚一乍的。
“白翻譯,怎麼個意思?”黃德貴看著白翻譯,“山田太君這不會是被人踩了這個尾巴吧?”
這是猴子吃蜜桃。
不是裝慫。
是真損。
“瞧瞧,你瞧瞧,把山田太君給急的,做夢都念叨著要打通狗尾頭炮樓與青城市之間的聯絡。”
“關鍵怎麼打?”黃德貴小心翼翼的看著白翻譯。
“還怎麼打?當然是你帶著你手下的那些人馬,以強大的武力,擊潰圍困狗尾頭炮樓的獨立團,把裡面的那些皇軍給安全的救出來,這是正途。”白翻譯明擺著要黃德貴去送死,就警備隊那幾塊廢料,還沒見獨立團的面,就商量著一會兒要怎麼投降,怎麼怎麼丟棄武器彈藥的逃命。
“強大的武力,說人家獨立團還差不多,就我們警備隊,還有太君,根本打不過,依著我,還是拿東西換比較合算,白翻譯,青城市裡面的太君,撐死了也就三、四千,在這麼死下去,可就死絕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