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文才攙扶起了黃德貴,現在是文才替黃德貴解圍。
就在黃德貴倍感無語,不曉得如何反駁賈貴指責言語的時候,被丁有財一直攔著的文才,出人意料的開了腔。
至於理由,文才有自己的理由。
黃德貴不能死。
像黃德貴這麼辦事不力的狗漢奸,還真的半死。
死了就可惜了。
“龜田太君,我看的真真的,那個游擊隊的手槍,不是這樣的。”文才雙手比劃了一個不怎麼規範的大圓,以此來彰顯自己的無知。
他身為臥底者。
需要進行一定的偽裝。
“文才,你比劃的那個玩意是大炮,不是槍,槍有這麼粗的嘛。”賈貴比劃了一個比文才更大的大圓。
如果說文才比劃的是炮。
那麼賈貴比劃的就是重炮。
總之。
兩個人都在秀著自己的無知。
也使得現場瞬間陷入了一種想笑又不敢笑,不笑卻又不行的詭異態勢中。
“人那?”這種靜寂的詭異態勢,隨著龜田太郎的一聲詢問,立時被打破了。
“人那?”賈貴把龜田太郎的問題,照搬了一遍。
“跑了。”這是丁有財的回答。
“跑了?”賈貴皺著眉頭,“啥時候跑的啊?”
“就你們來之前,那位就跑了,現在都估計出了青城市了。”丁有財好心的幫著那位游擊隊隊員撒了一個謊。
“你為什麼不攔著?你攔著他不讓他跑,我們不就能夠抓住他了麼,我們抓住他,不就有這個賞錢可以領了嘛,現在跑了,賞錢沒有了。”賈貴念念不忘這個現大洋。
他這番貪錢的狗漢奸樣子,使得丁有財等老百姓暗暗皺眉,心裡罵著賈貴的八輩祖宗,但卻使得龜田太郎的眉頭,一下子好看了不少。
“賈隊長,咱們做人可得憑這個良心,人家手裡有這個玩意,我一個開飯館子的平頭老百姓,敢攔著人家不讓走嘛。”丁有財為自己編輯了一句。
說罷。
口風一轉,用一種痛失錢財的惋惜口氣道“人跑了不說,這個飯錢還沒有付,人家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我丁有財是賠了驢肉火燒還倒貼一碗驢雜湯。”
“等會。”賈貴拉長了語調,用這個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丁有財。
這般審視的眼神,還真把丁有財給嚇了一個夠嗆。
狗漢奸。
想要幹什麼?
“賈隊長,您這是?”心裡有些惶恐的丁有財,提著小心的詢問了一句,隨後應該是出於保險的緣故,還出言喊叫了一聲龜田太郎,“龜田太君。”
其用意無非就是拿龜田太郎這個小鬼子壓賈貴這個狗漢奸。
“我問你,那個人真的沒有給飯錢就跑了?”
“真的,一分錢的飯錢都沒給,除了驢肉火燒和驢雜湯外,還要了這個驢三件、爆炒驢腸,一個人要了好幾個硬菜。”
“m的。”賈貴罵了一聲,“青城市內,也就我們這些人,還有黃德貴這些人,對了,不能少了太君,也就我們吃飯不給錢,合著現在別人也學我們吃飯不給錢,這叫什麼世道啊,他以為他也是狗漢奸啊。”
龜田太郎皺了皺眉頭,他很不喜歡賈貴的這句話。
張口狗漢奸長,閉口狗漢奸短。
這不是自己罵自己嗎?
也等於將他龜田太郎給罵在了裡面。
可是細細琢磨一下,賈貴狗屁不是的言語中,還真有幾分邏輯可尋。
吃飯不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