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下了臉,慢慢靠近我,與我面對面,相互之間距離也不過三十公分。
我能夠感受到他的怒火。
‘魂奴’二字,或許就是他的逆鱗。
或許他成為他主人的魂奴這個過程,似乎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或許是他一生不可磨滅的噩夢!
我很難理解,如果做人家的魂奴是如此痛苦的話。
為什麼鬼晨自願給我當魂奴,看上去還蠻開心快樂的?
不過也是,我並沒有把她當什麼魂奴。
我潛意識裡就是把她當成一起共事的夥伴。
對,就是夥伴。
頂多就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
不是主人和魂奴的關係。
看白面書生這樣子,顯然他這個魂奴與他的主人相處得並不像我和鬼晨如此的這般其樂融融。
鬼晨還時不時嚶嚶哼哼,調戲我一下。
回想起來,還真有那麼點意思。
至少無聊的時候,還能給我解解悶。
“是魂奴又怎樣?”白面書生瞪大眼睛,已經沒有一個書生的樣子了,那溫文爾雅的外衣已經徹底脫掉,露出了醜陋的嘴臉了。
“鯉城鬼伯的魂奴,不是誰想當都能當的!總比你這個連天地令牌都沒有的野雞鬼伯來得強!”他在洩憤怒,但我從他的話語當中,似乎得到了一些有用的資訊。
天地令牌?這是什麼鬼東西?
野雞鬼伯?
我們最常聽到的名詞是野雞大學。
意思說這大學表面上看很正經,名字當中很有來頭的樣子。
但實則是沒有在相關部門備案,也沒有取得相應招生資格的冒牌大學。
白面書生的意思是說我沒有取得天地令牌,所以我這個鬼伯是野雞鬼伯?
我好像懂了,這事得問問小黑和小白他們了。
好傢伙,我都成為鬼伯這些天了,這些人還不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一下。
我反倒是不生氣了,我笑笑對著白面書生說道“其實我挺同情你的,因為我也有一隻魂奴……”
白面書生的身軀猛然一陣顫抖,整個臉似乎都扭曲了。
我這話傷害性不高,但侮辱性應該挺強。
噗!
白面書生突然揚天噴吐出了一口鮮血!
我趕緊躲開,往後退了好幾步。
但周圍都是血霧,血腥味十足。
“怎麼啦?”
“整個人怎麼吐血了!”
“我的天啊,小陳大師到底對他說了什麼,竟然把他氣吐血了。”
“這是小陳大師偷偷功,把他打的吧!”
外面圍觀的人一陣騷動。
白面書生往後踉蹌幾步,左手捂著胸口,右手拿著摺扇的手按在了桌子上,強撐著身軀不倒下。
我錯了!
我這話的傷害性似乎也挺大!
“你……沒事吧!”我沒敢再笑了,這要是把人氣死,不知道犯不犯法!
他深呼吸兩口氣,緩過勁來了。
咬著牙齒,嘴角和嘴唇上也還有血滴,他斷斷續續的說道“別廢話,開始找神吧!十個人,如果算對了六個以上,包含六個,我的命,你拿去!如果少於六個,那我就弄死你。”
他惱羞成怒了,死死的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