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買了十個大肉粽上車之後，我後悔了。
除了我和鬼晨一人一個之外，他們四個人一個人兩個。
我不是後悔吃得少了。
而是他們吃完之後，整個車子的味道很難聞。
哪怕是開了窗戶，開了空調，那股味道還在。
因為他們根本不是吃，而是聞。
甚至連粽子葉都沒有解開，連綁粽子的繩子都沒有解開。
他們就拿著粽子聞聞呢，然後就現那粽子縮小下去了。
不僅是縮小了，還餿了，出一股濃烈黴變的味道。
沒錯，就是黴變的味道。
粽子的精華他們吸走了，剩下的就是糟粕了。
就跟我們吃飯，進了肚子，精華吸收了，拉出來的是糟粕一樣。
我趕緊把他們聞剩下的那些糟粕直接扔進旁邊的垃圾桶，快的蓋上蓋子。
“哇，真美味，好久沒有吃這麼好吃的東西了。”
“是呀，咱們沉睡了百年，這是醒來之後的第一餐，當然特別有感覺了。”
“關鍵是這個粽子本來就很好吃。”
他們談論了起來。
但我和鬼晨對視一眼，我已經一點食慾都沒有了。
吃完之後，我讓他們四個進去探查情況，徹底把這個教堂給摸清了，看看這隻太歲到底在不在裡面。
車裡就剩下我和鬼晨。
“主人，其實我好想和你一起行動！你幹嘛非得等我變回了鬼上才行動啊。”鬼晨眨眨眼睛，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說道“我很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的，特別是能有這樣一起行動的機會。”
我有點不敢看她的眼睛了，這種磨人的小妖精。
我看向窗外，說道“剛不是說了嘛，三更半夜，拜月教的大部分信徒都睡了，我們才好行動，不然很容易造成恐慌，這樣就擾民了。”
鬼晨便也不再說話，只是嘟著嘴巴，看上去很不開心。
然後沒過多久，她就開始犯困了，靠在座椅上面，慢慢就睡過去了。
睡過去倒是其次，關鍵是她的身軀慢慢淡了下去，最後變成跟透明的一樣。
最後消失不見，但她的衣服全部留在了副駕駛的座椅上。
“鬼上，你在哪？”因為我整個車是密封的，鬼晨變成了鬼上，那鬼上肯定是在車上。
後排的位置上，慢慢顯現出了鬼上的身影。
他晃了晃腦袋，對著我舉起手，說道“昨天到現在，頭都還有點重，這酒雖好，但還是不能貪杯啊。”
我有些詫異，鬼晨的酒勁不是過去了嗎？
怎麼這鬼上還在上頭？
“那你晚上還能行動嗎？”我有些擔憂問他。
“沒問題，小意思。”鬼上揉了揉太陽穴，說道“任務我都清楚了，不用再跟我說一遍，一會行動的時候，我在暗中保護你。”
“好。”我把我和鬼晨沒有吃的那兩個肉粽遞給鬼上，說道“吃粽子，一會好有力氣做事。”
他接了過去，開始在鼻子下聞。
我則是伸手抓起了副駕駛座的那些衣服，然後拿了個塑膠袋，將其裝了起來。
衣服上還有鬼晨留下的體溫，特別是穿裡面的那兩件。
這是一個很神奇的現象，鬼晨變鬼上，鬼上變鬼晨，即便是我親眼目睹了變化的過程，我也解釋不了，更不知道其中的原理。
收入塑膠袋之後，我直接把袋子放在副駕駛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