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麼會這樣?”我目瞪口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絕對沒有來過這裡,可怎麼這裡會有我的木刻?
關鍵是木刻上面還蒙著一張臉皮,這種臉皮跟我的面容有七八分的相似。
如果說我這張是巧合的話?那父親的呢?
還有不遠處高局長,張建軍,以及女法醫的……
所以這絕對不可能是巧合。
父親皺著眉頭,一言不,掃視著周圍木刻雕像。
他甚至朝著我和他的木刻走了過去。
走到木刻的邊上,抬頭去仔細打量,打量了好一會,甚至鼻子靠近去聞,還用手去摸了一下。
“父親,這真的是人皮嗎?”
“是皮的,但不一定是人皮。”父親深呼吸一口氣說道“走吧,這裡有人不歡迎我們,想剝下我們的臉皮套在這些木刻上。”
父親的話我沒聽懂,這裡有人嗎?
如果不是人,那應該是其他的髒東西才對,可在我的重瞳之下,我也沒有現其他的髒東西。
我們草草退出了大門,根本沒有細緻的調查。
“陳墨,你爺爺生前跟你說沒說過,世界上最險惡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
我點點頭說道“說過,我也記著呢?您是說這些東西都是人為的?”
父親輕輕點點頭,轉頭掃視了一眼臉寨裡面,那些插入到地上的木樁,木樁上有木刻的腦袋,然後蒙上一層人皮或者畫的臉譜。
“這些臉皮和臉譜當中,有一張是幕後之人的臉,這是一門手藝,稱之為鬼臉,原理與川劇的變臉一樣,能夠隨心所欲的改變這每一張人皮或者臉譜的容貌。”
“不是吧?這麼邪乎。”我順著父親的提示,也仔細的打量和辨認,但無論怎麼看,也看不出來,哪一張臉的後面是人。
“別看了,你看不出來的。”父親收回眼神說道“這些寨子的背後有人,但具體是什麼人,有幾個人,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懂得很多,是懂行的人。”
“怎麼說?”我和父親一起走過幾個寨子,我都沒現什麼情況,父親竟然現了。
“在骨寨的時候,你也看到了那骨塔,骨塔的搭建運用了魯班傳來的榫卯技術;在皮寨的時候,那些皮偶裡的木製機關,運用了魯班術中的傀儡術;而在這臉寨,這又是變臉之術。”父親掏出了地圖冊,點了一下,說道“這後面還有六個寨子,肯定也都是稀奇古怪的東西,我一時也想不明白,這些寨子到底起什麼作用。”
“走,我們去下一個寨子看看。”我催促道。
“嗯!”
我們沒有逗留,直接去了下一個寨子。
眼寨!
當我們到達這個寨子之時,我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一雙雙的眼珠子就那麼暴露在太陽光底下,顆顆閃耀著光芒。
這些眼珠子有的就吊在圍牆之上,有的就放在木樁之上,有一些鑲嵌在木刻或者石頭裡面,怎麼看怎麼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