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低估了鬼上的酒量。
一直喝到凌晨三點,把村部辦公室裡存的兩箱五糧液都幹光了,鬼上都沒有趴下。
但顯然已經喝高了。
至於我……也不是說千杯不醉。
我喝下去的酒精,包括吃下去的各種食物,全被快分解成為了能量,被那些冰蜂和火蜂給吸收了。
我瞅了眼時間,距離夜晝交替一個小時不到了,如果灌不醉鬼上,那計劃就失敗了。
眼見著鬼上似乎有點搖擺了,身軀不能夠保持平衡了。
我心裡一喜,這機會來了。
“我醉了,不能再喝了。”鬼上有些思路不清晰了,連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了“這酒是好酒,但是不能多…多喝。”
然後慢慢趴在了桌子之上。
趴下了,這就有戲了。
那天幫他見到鬼晨,是利用一面鏡子,然後在重犯牢籠裡面,利用高壓的原理,使得他沒那麼容易睡著。
但是中間那個轉變的過程也僅僅是持續了幾分鐘而已。
而且當時鬼上是站在鏡子前,鬼晨是在鏡子裡的。
接著是鬼上憑空消失了,而鬼晨從鏡子裡走了出來。
說到底,我們還是沒有看清鬼上是如何變成鬼晨的。
這在我心裡始終是一個疑問。
所以我今天就想一探究竟,解開這個心裡疑惑。
“鬼上,怎麼就醉了?”我故意出聲試探,我擔心鬼上是裝睡。
然而我也不去動他,我還是邊吃邊抽菸,但注意力全在鬼上的身上。
距離晝夜交替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鬼上的身影突然淡了下去。
我徹底傻眼了。
這才記起,鬼上本來就是靈體,陰靈,是鬼。
所以現在淡了,甚至是消失身影都是正常的。
不一會兒,果然消失了身影,不見了。
我猜想應該還是趴在桌上,只不過在轉變成鬼晨的這個過程只怕我是真的看不見了。
有些掃興,折騰了一個晚上,好不容易把鬼上也灌醉了。
這下全部白費了,鬼上消失了。
正當我以為沒戲之時。
嗡的一道悠悠綠光閃爍了一下,就在鬼上趴著的那個位置。
閃一下就消失。
但是閃爍的過程當中,可以看見鬼上趴著的姿勢。
嗡的一聲,又閃了一下。
我不敢眨眼,生怕錯過。
閃爍的頻率越來越高,他的整個身影忽明忽暗。
彷彿是他的周身有一片的磷光一般。
然後在閃爍的過程當中,我似乎看見了鬼上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