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能有屬性之分,有屬性就會有生克,不湊巧的是,聖光與陰邪靈能就是那水火不容的一對。
原本邪靈的目標是白羽,可當達爾文渾身散著聖光衝上來之後,邪靈立馬就換了個目標。
站在車頂的白羽見了嘴角微翹,心情好得不能再好。
果然,在遇上邪靈的時候泰西的傳教士是最好的盾牌人選,他們什麼都不用做,光憑其能使用聖光這一點就足以將邪靈的仇恨拉得穩穩當當。
一邪靈一神父,兩者相遇猶如彗星撞地球,立馬就鬧得可收拾。
聖光與邪能的碰撞讓這裡的靈能直接越過了其他過程,咻的一下就升到了最高層——直接沸騰了。
水火不容的兩股能量掀起了一場小型的靈能風暴,以達爾文和邪靈為中心,靈能肆虐著,摧毀了它所能碰觸到一切。
也虧得白羽是將馬車做的改造,要還是如以前那樣用的木質高臺的話,根本無法及時遠離。那樣一來,白羽想要收集棄嬰之地的邪能為自己所用的算盤只能落空。
“那泰西人的實力可真驚人。”
感知著棄嬰之地內那一聖潔一邪惡互相糾纏的兩道氣息,白羽不免為之驚歎。
他知道泰西傳教士裡有高人,畢竟那日的夜裡他離得那麼遠都被對方給現了,可白羽沒想到達爾文竟會厲害到這種程度。
那可是一隻比梁山老妖邪氣還要重的強大邪靈,達爾文竟然能與對方剛正面,實在出乎白羽的意料。
光憑這一手,哪怕之後達爾文耗不過的邪靈,也足以自傲了。
意識到達爾文的實力出預料的強大之後,白羽不免擔心起來。
以達爾文所展現的實力,數遍整個步州城都沒人能壓得住他,要是泰西人心懷不軌,絕對是一場禍事。
別說達爾文是來傳教的,只是個傳教士,那傳教士是個什麼德性稍微有點歷史知識的都應該清楚。
白羽心驚,隱在暗處的步千帆又何嘗不是。
身為步州城的城主,任何對步州可能造成的威脅步千帆都要扼殺在萌芽中,然而就是這樣的步千帆卻沒能現自己眼皮子底下竟埋了這麼大一顆雷,步千帆的冷汗差點打溼後背。
要是這顆雷爆了的話,自己豈不是要被炸得粉身碎骨!
一想到在自己無防備的情況下達爾文這樣的高手突然難的後果,步千帆心中又驚又怒。
我步家養了那麼多的探子,自詡步州城連一隻蒼蠅是公是母都無法瞞過我的耳目,怎麼就沒一個看出那達爾文的底細。
那過三刀也是,他給我的資訊居然是那達爾文也就是有幾分本事,可以嚇住一些混江湖的,不值得多加在意,結果我還真信了。
廢物,統統都是廢物。
原本步千帆還對自己為了步涉的前程而算計過三刀心懷一分愧疚,如今愧疚沒有了,有的只是慶幸。
幸虧自己早就對過三刀做了佈置,要不然等到現在才現過三刀這個傢伙不可靠再來想辦法,耽誤的時間就太多了。
沒有讀心術的過三刀並不知道步千帆的想法,他兀自看著那纏鬥在一起的達爾文和邪靈,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如此強大的高手交鋒,對於任何一個有志於變得更強的靈師來說都是難得的機會。若是能從中悟到一招半式,後半生都能受益無窮。
交手的,觀戰的,站在明處的,隱於暗中的,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想法,只能說人心叵測,世道艱險。
不管其他人有什麼算計,反正白羽心情很愉快。
與邪靈拼命用不著自己上,那達爾文當初連續出手兩次,擺明了想要他的命,白羽完全沒覺得坑他有哪裡不對。
我這人心眼小,有仇肯定得報復回來。
看著馬車越來越黑,整個車身都黑得亮,白羽滿意到不能再滿意。
以他的估算,當前從棄嬰之地吸到的邪能交給梁山老妖,讓後者幫他過濾一下,剩下的靈能有很大機率能幫他完成三品靈師到四品靈師的進階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