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變化得太快,比步涉能想象到的還要瘋狂。
他完全沒弄明白生了什麼,更不知道高大強為什麼會反咬自己一口。
以至於步涉無法接受,更委屈得不行我們明明是一夥的呀。
可步涉不能接受,那是他的事,已經邁出了第一步的高大強非常清楚自己現在應該要怎麼做。
只有咬死了步涉,坐實了步涉的任命書是偽造一事,自己才有活命的可能。否則的話,明年的今日就是他高大強的週年祭。
之所以說是有可能,那還得看白羽的想法。
否則的話,他就算在述說中把自己講得再無辜,把責任推得再幹淨,白羽不想留他的命他也活不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就是這麼的悲哀。
高大強的話讓眾人一片譁然,尤其是躲在遠處遠遠圍觀看熱鬧的,更是萬萬沒想到。
在他們的認知中高大強是城主步千帆的親信,屬於和步涉穿一條褲子的人,場中的誰都可能反咬步涉一口,高大強絕無可能。
偏偏大家都認為不可能的事就那麼生了,所有人都想不明白,高大強就不怕步千帆找他算賬?
要知道步州城的城主可是步千帆,他是這裡的最高長官,其在步州經營十數年,誰敢挑戰他的權威。
高大強是瘋了還是傻了,他怎麼敢這麼做?
高大強既沒瘋,也沒傻,他只是做了所有識時務的人都會做的事。
其他人是沒看到白羽腰帶上繫著的那塊玉佩,他們若是見了,絕對會與我做出同樣的選擇。
面對步涉不敢置信中帶著怨毒的目光,高大強苦笑連連。
不是他高大強不仗義,實在是他仗義不起來。
就連步千帆最為喜歡,並貼身攜帶的玉佩都成了白羽腰間的掛件,聯絡到步千帆率人出城後遲遲未歸,而白羽卻大張旗鼓的回來了,並肆無忌憚的接管了他城衛軍的城防,還對步涉狠命打壓,高大強要是再猜不出來,那他這麼多年的飯就白吃了。
在步州經營多年的步千帆定然是凶多吉少,甚至很可能就是死在白羽手裡,要不然的話白羽怎麼敢這樣做。
連步千帆都死了,步涉又算得了什麼?
若是不趕快改換門庭,我高大強的人頭哪還保得住,我可不想自己的性命被白羽做了立威的工具。
看了高大強一眼,白羽很是滿意對方的表現。
不愧是混官場的,是個明白人。
要留他一命?
白羽搖頭,高大強想太多了。非但不能留他,反而他得第一個死,畢竟在他反咬步涉一口的時候,他的價值就只剩下一個。
率領城衛軍圍攻府衙這樣的大事豈是一句不查,一個被騙的藉口就能推脫去的?
別說拿了步涉來問罪就能混過去,他步涉就算是步千帆的獨子,嚴格論起來也只是一介平民。
這樣的人能頂大罪?
開什麼玩笑。
不拿一個有分量的人出來,根本不可能。
“高城尉的話你都聽到了吧,步涉,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姓白的,你胡說八道……”
“高大強你這個狗才,你們兩個敢串通起來陰我,等我爹回來了,定叫你們好看!”
步涉知道自己的情況很不妙,高大強出人意料的咬了他一口,說他偽造官文,幾乎定死了他的罪名。
一般人若遇上這種事,早就亂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