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麻村大牢,潮溼、昏暗。
錢斌被抓之後便一直被關在這裡。
作為魂師被拘禁,可不單單只是戴上手銬和腳鐐而已。
為了防止其憑藉自身的力量強行掙脫束縛,錢斌除了腿被那天的楊守軍打斷了之外,他的一隻手也被打斷了。
除此之外,每天只會提供一碗流失,確保其處於吃都吃不飽的狀態。
同時在監控室裡,也有專門監控他一舉一動的攝像頭。即便是撒泡尿都有人看著,沒有半點隱私可言。
燈光昏暗,錢斌從昏迷醒來之後已經不知道外面世界過去了多久。
他所受到的折磨讓他想要自盡,到了最後關頭卻又沒那個魄力。每天看著端一碗稀飯過來的看守人員,他的眼中散著冰冷的殺意。
如果有一天能出去,他一定會殺光這些讓他受到如此折磨的人。
外面突然傳來的一陣陣的腳步聲,隨後老房的鐵門被開啟了,外面的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讓錢斌目不能視。
“這就是那個錢斌?”
門外傳來不冷不熱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或是仇恨。
一個女聲回答道“是的,這就是錢斌,青麻村四樁血案的罪魁禍!”
等到視線恢復正常,錢斌才看清楚走進來的三個人的模樣。
其中兩個是他認識的,分別是賈大富和徐玲,剛剛說話的就是徐玲。
另外一個留著稀疏一字胡的精瘦男他並不認識。但不難判斷,對方恐怕是舒州巡檢司總部派過來的人。
“呵呵,怎麼,是來準備殺死我的麼?”
錢斌出冷笑,“那就請快一點,我他媽等不及了!”
“閉嘴!”
精瘦男子憑空扇了一張,竟是扇出了一陣風甩在了錢斌臉上,清脆一聲響,彷彿扇了對方一個耳光。
“一個對無辜普通人下手的魂師,你的死已經註定了!”
這一巴掌,直接將錢斌好不容易回起來的幾百點生命給扇沒了。
錢斌閉嘴了。
老賈呸了一聲,“死鴨子嘴硬,段總,要不咱們就在這裡解決了吧,省得浪費糧食。”
錢斌猜測的沒錯,這位便是從舒州巡檢司總部過來的段昌,負責監管錢斌的死刑。
“我知道你們想替那些死去的鄉親報仇。”
段昌笑了笑道“但按照上面的要求,他的能力需要我們親自去測試,並且作為樣例記錄在冊並推廣至大夏四府之地,所以這個錢斌目前還不能殺。”
不能殺?
賈大富眉頭緊皺,“那他什麼時候能殺?不行,我都已經跟朋友親戚說過了,讓他們等著看這個人渣被執行死刑呢!”
一旁的徐玲也十分疑惑“他的能力我們已經摸清楚了,並且也形成了報告一併送到了舒州總部。段總,您這次來……”
段昌哈哈一笑,“你們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他沉吟了一下,道“我也不瞞你,正是因為你們提交的報告讓上面對錢斌的能力十分好奇,並且讓專家組連夜想好了一系列的試驗方案,去將他的實力透過不同的實驗環境觀察最終的結果。”
一系列的講解,讓賈大富聽的雲裡霧裡,“段總,我就想問一句話,這個人還殺不殺?”
“殺,肯定得殺!”
段昌的語氣十分堅決,“到時候還要請你們去觀摩,只不過刑場從你們青麻村換到了舒州城,同時行刑的時間也得往後推兩個月。”
賈大富聽了撓了撓頭,“那,那行吧。”
他也知道,上面的安排應該是改不了的。
徐玲也預設了下來。
其實關於巡檢司拿一些死刑犯做研究的事情她還是略有耳聞的,而這個錢斌的能力的確有點特別。
段昌見兩人沒有意見了,便笑著道“這次青麻村損失慘重,無辜群眾遭受了無妄之災,上面派我過來表達慰問之外,同時也帶來了對青麻村1oo萬的補助金。”
徐玲眼前一亮,笑道“走,那段總我們去辦公室說,我們叫上老楊和村長過來。”
“哈哈哈,好,走走……”
幾人說著,便退出了房間。
隨著鐵門關閉,房間中再次昏暗下來。
只留下徐斌所在冰涼堅硬的石頭床上瑟瑟抖,痛苦呻吟。
他知道,等待他的可能會是更難受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