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獨立的別墅內屋裡壁爐燒的正旺,淺金色頭的男人懶洋洋的窩在了躺椅之中,腿上蓋著一條帶絨的毯子,手裡還捧著一本兒不知道從哪裡搜刮過來的詩集。
“呼呼呼……”
但是在此刻屋內突然傳來了異樣,除了柴火噼裡啪啦的聲音,便是突然出現的喘息聲。
在明亮的月光照耀下,濃重的血腥味飄散進來。
“是誰?”
希門內斯·羅西隨手合上了手裡的書,神情厭厭的看著黑暗處問道。
“父親,是我。”
腳步聲響起,藉著爐火以及燭火的照耀下,愛麗絲終於看到了她日思夜想的父親。
他依舊是那一副冷淡的神情,彷彿跟這個世界的所有東西都存在壁壘,就如同過去一樣。
而希門內斯也在打量愛麗絲,愛麗絲渾身是血,明顯面板被割裂開,手臂被利器直接削斷,現在還在不停的流血,滴滴答答的將乾淨的地面全部弄溼。
想到這裡希門內斯不滿的皺起眉頭,眉眼間盡是不耐。
“滾出去。”
“父親。”愛麗絲呼吸一怔。
“滾出去,聽不懂我的話嗎?沒有把自己洗乾淨之前,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希門內斯現在完全不想聽愛麗絲說的任何話,濃重的血腥味弄得他心情煩躁。
“是。”
愛麗絲沒有試圖再說些什麼,只是垂下眼瞼,低低的回應著
“既然知道,趕緊滾。”
希門內斯擺了擺手。
愛麗絲半跪在地上,用比較乾淨的衣角擦乾淨濺在地上的血液,做完這一切她才站直身子向父親行禮,轉身出了房間。
“……嘖。”
看著愛麗絲出了房間,希門內斯重新拿起放在一旁的書,但是濃烈的血腥味依舊散不去,他煩躁的將書扔到一旁。
真不懂事,一身血走進了他的房子,真令人噁心。
除了希門內斯所在昏暗的客廳,其他地方都是有電源,當熱水淋到身上的一瞬間,疼痛幾乎剝奪了愛麗絲的全部意識,她咬緊牙關忍受著。
絲絲縷縷的血液混合著熱水一起被衝進下水道。
熱水加的血液的流動,血滴的更多就越難洗乾淨。
她煩躁的粗暴的對待著自己的傷口,父親說要洗乾淨的就一定要先洗乾淨才行。
最後直到傷口泡的白,愛麗絲才從浴室裡面走出來上藥。
用一隻手臂撐起繃帶來格外折磨人。
因為不熟練,繃帶被她纏的鬆鬆垮垮,但愛麗絲管不了這麼多,重新換上乾淨的衣服,便去往了父親所在的客廳。
“你來了。”
客廳依舊是一片昏暗的氛圍,燃燒的壁爐以及莫名其妙燃起的蠟燭,希門內斯那頭淺金色頭以及淺金色的瞳孔,彷彿下一秒就要和火焰融為一體。
“我來了父親。”愛麗絲舉措不安的坐在父親的面前。
“那根指揮棒應該弄丟了吧,我應該有跟你說過,不要把它搞丟吧。”
“是的,抱歉,父親。”
愛麗絲的手放在膝蓋上,像是侷促不安的小學生。
“說說吧,究竟是怎樣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希門內斯目光虛浮,懶洋洋的看著那裡仍然燒的壁火以及深層的灰燼。
他就坐在那裡一點點的聽著愛麗絲講自己所遇見的那位莫名其妙的女主以及她手中的鐮刀,還有那莫名其妙的吸引怪物的能力。
“那她叫什麼?”
對父親的詢問,愛麗絲只是沉默的說道。
“我不清楚她全名,但是那個怪物叫過她白。”
“白?外來者——白?”
“是的。”
愛麗絲有些迷惑的抬頭看著父親那毫無焦慮的目光終於落到了自己的身上,雖然不明白父親為什麼重複了兩次這個名字,但她還是如實回答了。
每當見到父親,愛麗絲總是格外的沉默寡言,她儘量不帶自己任何的主觀判斷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