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司南慢條斯理地起身,毫無徵兆就甩了夏輝一耳光“滾!”
夏輝被打得腦袋偏向一邊,唇角有血流出來。
即便如此,他不但沒走,反而像是賭氣一般“穆總,你值得嗎?”
值得為了一個女人夜夜醉酒,生不如死嗎?
歐瓷沉默的看著眼前生的一切,穆司南的暴戾她早就領教過了。
穆司南微眯著眸,眸色裡的猩紅像是夜色下猛獸的眼睛,他單手抓住夏輝的衣領一字一頓地說道“夏輝,如果你還想呆在穆氏就tm給我閉嘴。”
夏輝“……”
他默默的看了一眼粥裡的海鮮,最終還是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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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輝等在電梯門口時,恰好碰到宋川抱著一疊資料從裡面出來。
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見面招呼是常態。
宋川見他怒氣衝衝,忍不住問道“夏特助,你這是怎麼了?”
夏輝哼了一聲“還不是因為歐瓷那個女人。”
宋川皺眉“歐小姐惹你了?”
“她惹我才好了。一個月不見人,今天來病房看穆總竟然給他吃海鮮,難道作為妻子她不知道穆總對海鮮過敏?”
夏輝巴拉巴拉說了這麼多,宋川就挑重點聽了幾個字歐瓷去病房看穆司南。
這還了得?
他家boss還病懨懨的躺在對面為了歐瓷要死不活,而歐瓷竟然去看穆司南?
宋川藉口有事就匆匆走了。
病房裡,凌禕城斜靠在床頭輸液,手裡還翻看著公司的資料。
他在h市淋了雨,回西城就開始感冒燒,結果晚上還去魅色喝白酒,被沈青遠送到醫院時已經昏迷不醒。
當然,病情並沒有小護士說的那麼嚴重。
凌禕城是吐了,但不是血,全是高濃度的白酒。
也有些酒精中毒的跡象,所以需要住院觀察。
宋川進門後將資料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凌總,這是駱總交過來的。”
駱袁浩的公司和穆司南的公司有業務上的往來,最近穆氏財團出了事,駱袁浩打算讓自己這個外甥幫幫忙出主意。
凌禕城頭也沒抬,修長的指尖翻動著書的聲音在病房裡嘩嘩作響。
他只是隨意地“嗯”了一聲。
宋川站在原地,卻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片刻之後,凌禕城問他“你還有事?”
宋川想說歐瓷的事情,可他又擔心凌禕城會更難過。
動了動唇“凌總,你現在需要休息。”
凌禕城的確也是累了,他單手揉著太陽穴,視線看向窗外,此時晚霞已經漸漸褪去,天際有成群的飛鳥掠過。
他想,它們應該是準備歸巢了。
可歐瓷呢?
她何時能歸?
男人的神情冷冽而沉寂,深邃的眸色裡有落寞一閃而逝。
他將資料丟在一邊,扯下手背上的針頭“宋川,陪我下去走走。”
病房呆了一整天,心裡憋得慌。
他剛才的動作用力過猛,手背上輸液的地方立刻湧出殷紅的鮮血。
“凌總!”
宋川瞪大眼睛,扯了紙趕緊捂住他的手背。
凌禕城不喜被人觸碰,擰了眉嫌棄地揮開了他“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