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瓷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身畔的位置空著,凌禕城不知去了哪兒。
她起身揉了揉亂糟糟的頭,去衛生間洗漱時竟然現牙刷上的牙膏是擠好的。
這房間是她的,除了凌禕城不會有任何人進來。
她拿著牙刷左看右看,很難想象那個一臉黑漆漆的男人是怎麼心細如的做這件事情。
歐瓷刷得特別慢,滿嘴泡泡時還對著鏡子做了一個鬼臉。
她從小到大習慣了獨立,這種突然被人照顧的感覺真的很好。
從衛生間出來去翻衣櫃,裡面整整齊齊擺放著各種款式的女裝。
當然,女裝的旁邊恬不知恥地掛著一排偏休閒的男裝。
歐瓷失笑。
真是臭不要臉。
罵歸罵,臉上的笑意未減。
白皙的手指在衣架上劃過,她挑了一套海青色的運動裝,很搭配這裡山清水秀的景色。
進到隔壁夏正國的房間時,歐瓷照舊是端水給他擦手洗臉。
夏老爺子比起上一次歐瓷來看他時的狀況有了很多的好轉,眼窩不再顯得那麼深陷,連帶著手背上的血管看起來都不再那麼突兀。
一副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樣子。
歐瓷知道,這一切都是凌禕城的功勞。
想到那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她的心思卻是越來越柔軟。
手裡的毛巾輕輕地替夏正國擦臉,嘴裡又開始喃喃自語“外公,請您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她很擔心自己會在不知不覺間愛上凌禕城。
男人是毒,並且世間沒有解藥。
她真的好害怕。
-----
歐瓷下樓吃過早餐,環視一週卻並沒有見到紀懷恩。
問保姆,保姆說最近紀先生回了美國,聽說是準備給夏老先生嘗試一種新的療法,估計還得等幾天才能回來。
歐瓷很感謝紀懷恩為自己外公所做的一切,想了想,就在客廳給紀懷恩打了個電話以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紀懷恩在電話那邊爽朗的笑,讓她別有心裡負擔,並表示這一切只當他是在替人還夏正國當年的一份情。
至於是什麼情紀懷恩並沒有說,歐瓷也不方便問,更沒將他當一回事兒,她只以為紀懷恩說的都是寬慰人心的話。
直到後來她才知,這份所謂的情沉重如山。
保姆見歐瓷掛掉電話,又出聲提醒“少奶奶,少爺在湖邊等你。”
歐瓷點頭,她以為凌禕城會像上次一樣拉著她的手在湖邊散步。
結果遠遠地就看到湖堤旁停著一輛寶藍色的悍馬。
兩位兵哥哥正站在悍馬前指指點點,一副爭執不休的樣子。
歐瓷疑惑地走近,其中一位回頭見到她,嬉笑著臉滿眼都是羨慕“哎,嫂子來了。”
凌禕城正坐在駕駛室調配著座位的距離,他抬眸看了一眼,然後朝著歐瓷招手“上來試試。”
歐瓷指了指自己“我?”
兩兵哥哥殷勤地解釋“嫂子,這車是凌少送你的,可別小看了,全世界獨一無二呢。”
這輛寶藍色的悍馬是凌禕城特意為歐瓷定製的,的確是獨一無二。
從防彈的車窗玻璃到改裝後的動機,再到有彈射艙的駕駛室裝置,都是凌禕城深思熟慮後要求廠家按照他需要的規格製造的。
準確來說,這輛車不但子彈打不穿,連一般的小型炸彈都奈何不了它,車身堅硬程度堪比坦克。
如果遭遇其他特殊情況,駕駛室還有自動彈射艙,以百分百保證駕駛員的生命安全。
特種兵對車都會有種特殊的情懷,特別是面對如此彪悍威武的款,倆兵哥哥早已經眼紅得要命。
悍馬是今天一大早就被人送過來了,可凌禕城不讓他們碰,他們也只能眼巴巴在外望著。
歐瓷不瞭解,更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