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佩娟無視凌禕城和歐瓷的目光,開始一本正經的解釋“這糊糊吧,取的就是難得糊塗的意思,你想想啊,人生在世計較那麼多幹嘛,糊糊塗塗的過,才會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對不對?”
“那還不如叫樂樂呢。”柯然然不知何時從門縫裡探進來一個腦袋,“姨媽,你取的這個糊糊太沒有水準了。”
老太太有些不高興,瞪了柯然然一眼“二萌,你別打岔,這又不是你的孩子,有本事,自己生一個去,然後自己給她取名字,想取什麼就取什麼。”
柯然然“……”
她是不會知道,以後她孩子的小名還是老太太取的。
更悲催的是比糊糊更難聽。
……
柯然然今天是來給歐瓷送錢的。
雖然有銀行卡,可她就喜歡將一疊疊人民幣從包裡抽出來,再摔到桌面上的那股子土豪勁兒。
這可比遞過去一張輕飄飄的卡片帥多了。
柯然然的父親是h市小有名氣的暴戶,出門必須帶現金,褲兜裡塞兩疊,衣服兜裡再塞兩疊,脖頸上的金項鍊也必須拇指粗,無名指上的祖母綠能和鴿子蛋媲美。
要不然,他就覺得心裡不踏實,覺得這日子沒法混。
柯然然的性格就隨了柯家的老爺子,看到錢就眉開眼笑,簡直比親爹還親。
“吶,二嫂,這個月的淨利潤。”
小丫頭一臉喜滋滋的樣子。
凌禕城看了一眼滿桌子的錢,擰眉對著在外巡視的兵哥哥招手“小武,你過來。”
小武朝著這邊一陣小跑“凌總!”
凌禕城指了指面前“將這些都給我搬到外面去。”
錢多髒啊,還擺那麼多,這不是汙染空氣呢。
歐瓷則不以為然,看著小武懷裡的一大包紅豔豔的錢笑得有些歡暢“然然啊,你可真是我的福將,這輩子你就跟著我了,哪兒也不準走。”
一城布染這些日子全靠柯然然在打理,生意爆紅。
柯然然拿眼角餘光怯怯地瞄了一眼凌禕城,然後囁嚅到“二嫂,我是沒有意見的,可我跟著你了,二哥怎麼辦啊?”
凌禕城“……”
女人聊天的時候,他一般就會自行離開。
真搞不懂女人們為何只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卻能興致勃勃叨叨大半天,簡直是浪費時間。
凌禕城去了夏正國的房間。
這段日子夏正國的情況越加好轉,他能在護工的幫助下慢慢地坐起來了。
說是坐,其實也就是靠在床頭上,渾身還很僵硬,手腳也無法自行運動,但他能啊啊呀呀地表達自己的情緒。
比如駱佩娟抱著小丫頭讓他看的時候,他會烏拉烏拉的說,看錶情,能感覺到他的迫切。
駱佩娟便耐心地解釋,小丫頭是歐瓷的孩子,她這個做婆婆的一定會善待歐瓷,善待這個小寶貝。
然後,夏正國的眼眶就紅了。
凌禕城知道,他是能懂的,只是無法表達自己的情緒。
端了一張椅子坐到夏正國身邊,凌禕城看見老爺子已經醒了,睜著一雙眼睛直愣愣地看著他。
“外公。”
夏正國的眼睛眨了眨,嘴裡啊啊兩聲。
凌禕城捏了捏眉心“這兩天我打算出去一趟,應該要等到歐瓷滿月之前才能回來。”
夏正國照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