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的新聞聯播都在晚上七點準時報道,家家戶戶都關愛著國家收聽這家國大事。
蘇愚也看了兩分鐘,他現在走出了南山別院,“唉,今的新聞聯播還沒看完呢。”
蘇愚左手插在口袋裡,右手從屁股後面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包香菸,一包夢都薄荷煙,蘇愚並不喜歡抽菸,第一次抽菸還是在大學的宿舍裡被那幾個無良室友一起慫恿著,蘇愚抬頭看了看今的月亮。
不大不圓,但是挺亮的。
蘇愚其實但現在都搞不懂為什麼老是要這麼制止學生抽菸呢,其實大部分孩子在十五六歲開始抽菸更多的只是因為一種好奇心和旁觀心理,蘇愚以前也試過,在學校廁所裡,但是他不喜歡菸草的味道,所以不可能成癮。
蘇愚輕輕的開啟了一塊錢的塑膠打火機,這種打火機很廉價,裡面只有幾根抽油管和一個簡易點然系統,橘黃色的火苗悄然飄起。
“呼——”
蘇愚深吸一口氣,抽了一口煙。
升騰的煙霧裡,蘇愚似乎看見了李楚銘那張衰臉。
濃重的薄荷味道掩蓋了大部分菸草的味道,一股濃濃的涼氣混著氣管衝上去頭顱,蘇愚挺喜歡這種感覺的,有種頭蓋骨被掀開的驚喜福
夜路很長,蘇愚想念起了自己上輩子住的那間出租屋,想起了包租婆阿姨有時候心情好還會幫他煎兩個金黃金黃的雞蛋作為早餐,然後笑著對他,早點娶個媳婦兒。
夜晚的風吹過臉頰,有些涼涼的,也有些溼潤,還有些孤獨。
前方的路燈下面,一個高挑纖細的身影靜靜的站立在那裡,蘇愚有些看不清楚她的模樣,但她一定是個女孩。
“蘇愚。”女孩輕輕的開口。
蘇愚現在只算是個倔強的死孩。
蘇愚沒有接女孩的話茬子,他現在心裡挺亂的,有些東西舉不起,放不下像顆大石頭一樣壓在那裡,也不能砸爛掉,只能慢慢的等他化為塵埃。
蘇愚眼角的餘光看著這個女孩,她有些累了,披頭散的,眼睛裡有淚光。
蘇愚直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該拿出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這個自己曾經暗戀過甚至差點在一起的女孩。
她很好…只是…和自己不搭吧。
曾經的點點滴滴的曖昧就像是那路燈上飄落的灰塵一樣,還在燈光之下的時候,有一種特別的美感,可是當那些灰塵掉落在地上的時候卻喪失了所有的光芒。
女孩也沒有接著話。
過了很久,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就一直保持著這種冷冷清清的氛圍,沒有人開口也沒有人離開,他們就像是兩尊石像一樣立於簇。
“謝謝你。”女孩最終道,表情有些如釋重負。
“不客氣,沒事的話,我走了。”蘇愚點零頭,面無表情轉身離去。
女孩驚呆了,她的心裡有濃濃的委屈冒了出來,她沒有犯什麼大錯,只是…傷了一個男饒心。
女孩站在原地偷偷的用手擦了擦,馬上要冒出來的眼淚。強行把鼻涕也收了回去,盡力壓低自己的聲線,強裝鎮定地問道“我們還有可能嗎?”
蘇愚回頭看了她一眼。
“沒有了。”
蘇愚有點受不了,現在的這個情況了,他也覺得自己有些冷酷,但這些事情將來早就註定好了,自己和這個女孩兒也只能是朋友罷了。
女孩看見了蘇愚的眼睛,眼神很重很沉,這裡面似乎有一座大山壓著一樣,這座大山很重,很沉阻隔了一切的光芒,也把所有人和事都擋在了外面。
女孩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情會變成這樣,她隱隱約約的想到了那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