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徒和重生者的戰鬥從未斷絕。
蘇愚掌握戰鬥中的一切先機,他猶如遠古時期,那些突然降生在各個族群當中有著未卜先知能力的預言家一樣,只要出現所迎接他們的頭銜,終究只剩下的領袖。
佔據了先機就佔據了一切,魔焰的力量狂暴並且強大,但就是打不到蘇愚,無法命中的攻擊,不論多麼強大,都失去了原有的意義。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莫爾茲憤怒,他的理智像是被洪水不斷沖刷著的堤壩,滿身裂痕,在這種強大的水壓下,一瞬間便破損了。
蘇愚給他的強大壓迫力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魔焰不斷燃燒著對他理智的侵蝕,這種力量的代價是燃燒自己的血脈,炎魔的能夠從小小的火魂進化為現在這副模樣,自然就是依靠不斷提純自己血脈的方法,莫爾茲在陷入返祖的境地,他是個輸紅了眼的賭徒,就像所有被賭博矇蔽雙眼的人那樣,他們總是固執的認為自己下一次終究能夠贏回一切。
蘇愚直到這時都還有空調侃對方几句,“莫爾茲,還看的清這是幾嗎?”
蘇愚舉起來剪刀手。
這個手勢被譽為攝像界最能讓人心裡崩潰的一個手勢,原本因為簡單明瞭的特性被所有人所鍾愛,但慢慢的隨著時代特性的改變著,逐漸變成了一種土氣的象徵。
最讓人扎心的是,與剪刀手最為搭配的則是顏值,高的顏值可以讓剪刀手昇華,而低的顏值則會讓剪刀手再次墮入凡塵。
莫爾茲沒有反應,似乎根本聽不見有個人在自己面前瞎逼逼一樣。
明明嘴上說著這些放鬆的話,可手上的動作卻一點兒沒有慢下來。
莫爾茲徘徊在失了智的邊緣,他能夠維持神智的時間不多了,不斷燃燒著的血脈正在一點一點地使他變得虛弱,如同中了降智光環的配角那樣,莫爾茲的神志也開始變得不清晰,可身體上被人類的利劍所劃過的疼痛感卻是不斷的提醒著他。
莫爾茲逐漸開始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在追逐些什麼。
只是本能地起攻擊,摧毀面前的一切。
蘇愚眉頭一皺,莫爾茲絲毫沒有理會他,這就說明對方已經快要失了智了,這種時候對他的把控就應該更加精細,免得他走火入魔,狗急跳牆,想將所有人都拖下水。
蘇愚想要後撤一些距離,在兩者之間拉開足夠的防禦範圍,他自問可以保命,但是蘇愚你就是那個承擔不起任何風險的傢伙,一點點的意外都有可能讓他接下來所有的如意算盤全部虧空。
蘇愚打定了主意,這就是一場你來我往的消耗戰。
只要他能夠把握好時間,這個先機就必定能夠摘取勝利的果實。
莫爾茲的神智,已經開始不斷地退化消散走著下坡路。
他的身體全身上下燃燒著的魔焰越為旺盛,則就說明燃料被引燃的越多。
這個世界向來都是算的很清楚的,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莫爾茲他永遠都不會想到自己還有現在這樣的慘狀,他是烈焰峽谷高高在上的炎魔領主,在這裡他就是這裡最大的暴力,手中掌握著無上的權力,一言一句便可以輕易地奪取其他生物的性命,在這裡,他充當著主人和暴君的戲份,或許是被曾經的幻想編織而成的囚籠緊緊的束縛住了,在那段時間當中,莫爾茲心中壓抑了無數的戾氣。
只不過身邊空無一人,沒有讓他自己強行壓抑住了這種感覺,他找不到任何可以說話的生物,本著徹底貫徹領主的準則,任何的入侵者都應該死去才對,莫爾茲也那麼地去做了。
…
…
小小的火魂誕生於漆黑一片的世界,她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東西,也不清楚這裡是哪裡,只想就跟著漆黑一片的世界一樣混沌著,腦子裡木木的,或者說僅僅在這種階段的火魂根本就沒有腦子這種東西,更多的是“思想”“精神”。
火魂在這片漆黑的世界不斷的遊著,在他的意識當中,這種行為應該叫做前進,或許是因為迷茫,又或許是因為害怕,他前進的步伐很慢,沒走幾步都要帶著一陣選擇性的舉措。
“這是什麼地方?”
“我在哪裡?”
“我要幹什麼?”
致命三連問莫名其妙的從他心頭竄了出來,小傢伙小小的心裡終於被填滿了一些東西,他就帶著這些疑問不斷地朝著前方遊動。
時間就這樣不值錢的過去了,像是過了很久很久,小小的火魂終於現了一片不同尋常的世界,那裡被一種很鮮豔的顏色覆蓋著,還有種很溫暖的感覺讓自己忍不住的想要去接近,想要將全身都融入其中,化為裡面的一份子。
火魂懷揣著這樣的想法又衝了過去。
他遊的越起勁,如同不斷追逐著自己夢想的少年那樣,絲毫不會去思索前方的路途到底隱匿著怎樣的危機和險境,他們時時刻刻都保持著一種熱血衝上頭顱的感觸,生死看淡,不服就幹,這世上死亡如風,常伴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