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一直砍了八刀才停手。
血指涅利烏斯確實收穫了鮮血,卻是他自己的。
涅利烏斯狼狽地拉開距離。
眼下已經容不得他多想,瀕死的感覺令他掏出聖盃瓶,補充著鮮血。
無名沒有追擊,他眼睜睜看著涅利烏斯吃完了藥。
“那就是聖盃瓶嗎?”無名問,“給我也整一口。”
涅利烏斯無語“我們是敵人吧。”
“確實。”無名點頭,“那隻能……”
無名收起了劍盾,空著雙手,突然五體投地跪下了。
“你搞什麼——”
涅利烏斯正納悶著,突然感覺地面滾燙起來。
生了什麼?
涅利烏斯看到地面湧起絢麗的火花。
比他的血刃更華麗也更暴烈的花朵。
隔著火光,涅利烏斯看不清無名手上的東西,只隱約辨認出是什麼媒介。
卑鄙啊,這傢伙根本不是戰士,他是個法師。
涅利烏斯最後的想法便是如此,只是一瞬間,他的身體就被衝到半空,化作焦炭,摔下來跌得粉碎。
他的布衣一併燃盡,只剩手中的雙刀和聖盃瓶還完好無損。
聖盃瓶跌落到地上,滾到無名腳邊。
無名撿起聖盃瓶,沿著盔甲的縫隙倒進那些治療的液體。
他咂咂嘴,正回味著,突然現被火焰席捲的草叢燒盡,露出一個隱藏其中的洞窟。
就是他找了半天沒找到的洞窟。
“好人呀。”無名扶掌而笑。
他順勢合上雙手,對著已經燒成骨灰的涅利烏斯道謝。
道謝完,便將雙刀也順走。
甚至骨灰都沒有留下,放到一個龜裂壺中,還時不時漏出點骨灰。
無名拍拍龜裂壺
“好肥料,可以把你賣給農場。”
說完好人一生平安,無名提著那兩把短刀觀察。
準確說是異形短劍,劍身歪扭,佈滿樣貌邪惡的鋸齒,鋸齒上還沾染著濡溼鮮血。
劍身上這詭譎邪惡的血液如同跗骨之蛆,沿著他的手甲往裡鑽。
無名也沒阻止,任由那濡溼血液進入盔甲內。
無事生,鑽進去的血液像滴進沙漠的水,沒有掀起半點風浪。
“應該能賣個好價錢吧。”無名提著雙刀,估算著價格。
有破空聲襲來,直抵無名的後背。
“還來?”
無名這次不再沒有防備,靈敏地閃開,看向後面。
一個頭戴鐵斗笠,手持長太刀的男人不知不覺靠近了無名。
“找到你了。”男人的聲音帶著滄桑。
“你們就這一句話嗎?”無名不耐煩了,“就不能給個自我介紹嗎。”
斗笠男人繼續說道
“血指涅利烏斯,與你那份咒血,一起畫下句點,我尤拉會埋葬——”
“雖然你苦大仇深地念著什麼好像很帥氣的臺詞,但是我不叫涅利烏斯。”無名打斷他,搖擺著手。
尤拉停手,仔細打量了一下無名,尬住了一會兒,說道
“你怎麼拿著涅利烏斯的武器?”
“我還拿著他的聖盃瓶呢。”無名扭了扭屁股,搖晃腰間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