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廉抱著胸,審視著安坐在暗殺現場滿臉澹然的滿月。
“都是為了經費。”瑟廉這樣對自己說。
她走到滿月身邊,想扮演一個單親媽媽,跟滿月攀談兩句。
瑟廉張張嘴,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可惡,完全沒經驗。”瑟廉跪地錘牆,兩手的結晶深深嵌入地板。
一雙小巧的腳走到眼前,在瑟廉面前站定。
瑟廉抬眼一看,現是無名帶來的小傀儡。
“放心,我也會幫忙的。”小傀儡出無名的聲音,對瑟廉豎拇指,“賽爾維斯這技術真不錯。”
瑟廉看了一會兒小傀儡,說
“好惡心。”
“母不嫌子醜,好好扮演。”無名拍打瑟廉的膝蓋,“好好跟柏克的母親學學。”
“滿月嗎?”
“人家親生母親。”無名說,“滿月好像從來沒評價過柏克的外貌——這也正常,她要是能正確認知到柏克的外貌,離恢復正常也就不遠了——離我們露餡也不遠了。”
瑟廉問“那我該怎麼……”
她顯得有些為難“——怎麼走進滿月內心?”
“從魔法學習入手。”無名說,“想像孩子就是學徒,是你的學生,他們都在雷亞盧卡利亞學習,而你要現在就要攀比自己的學生。”
“你這麼說我就瞭然了。”瑟廉聽懂了,並且瞬間有鬥志起來,“哼哼,我要讓滿月一敗塗地,讓她明白她的學生永遠不如我的。”
“醒醒,你也是她孩子的老師。”無名說,“重要的是交流,趁機交流,深入話題。你悟性好,剩下的自己領悟。我也不能一直分心控制這傀儡,平常還得你來。”
“你去找杜娟?”瑟廉問。
“是啊,趁這個機會,正好敲竹槓。”傀儡說著,不再出聲,失去了那種溫暖的感覺。
無名切斷了對傀儡的控制,看向眼前的教室。
海摩教室,他沿著杜娟領劉易斯的氣味追了過來。
“乾的好。”無名摸摸鼻子——他肩膀上的一個鼻子。
鼻子逐漸融回鎧甲,鎧甲掀起一陣銀色漣漪,好像水銀組成的湖泊。
水銀湖泊的表面又伸出一張嘴“不客氣。”
將彷身淚滴覆蓋在自己盔甲表面,又能增加防禦力,還能彌補自己感官的缺失。最重要的是,不容易丟了,無名對淚滴現在的形態很滿意,至於它的其他本領,無名用不上,也從不過問,淚滴也不會多嘴。
無名邁步走進海摩教室。
看到杜娟統領劉易斯正與一種海摩教室的學徒站在一起。
“嚯,好魔法的教室。”無名出驚歎。
海摩教室與無名之前進入的瑟廉米利安等人談判的教室不同,沒有很多座椅,講臺也很樸素。
教室裡空出的許多地方,擺滿的不是研究用的輝石或者瓶瓶罐罐和卷軸。
這裡擺滿了石頭製品。
石塊、磨盤、石錘大棒。
雖然沒有卷軸,但有很多書籍。
全部都是大部頭的精裝書籍,封面鑲嵌金邊與輝石,厚重堅實。
教室中的海摩法師們正手捧著魔法書——不斷深蹲和臥推。
如此怪異舉動的魔法師在教室裡當然還是少數,大多數的魔法師選擇拋棄書本,直接揮舞石制棍棒,臥推巨石,以及拉著巨石拉回走。
無名看到這場面,頭微微後仰,肅然起敬
“好有學術氛圍。”
劉易斯正站在講臺旁,和海摩的領說話,也立刻注意到無名的到來。
海摩也注意到無名,放下手裡的講臺,跟劉易斯一起迎向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