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惡兆這一玷汙現象出現以來,調香師就開始了和這一頑疾的對抗。
其間的艱辛與苦難,可以寫出無數可歌可泣的抗爭史。
他們用各種辦法解決玷汙,用盡畢生所學,卻依然一無所獲。
惡兆這一玷汙現象面前,在王城倍受崇敬的草藥學家們一敗塗地。
無論是出於榮譽、地位、聲望,還是單純的善良與關切,面對惡兆之子,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硬上。
徹底消滅惡兆,那是他們立下的誓言,是他們給王城居民的承諾。
而這種強行的治療,不僅是患者,也讓醫生們開始愈加扭曲。
於是有些調香師開始獵殺惡兆,尋求物理層面的消滅。
惡兆獵人,由此誕生。
他們穿戴醜陋長角的老人面具,以面具上開心的猥瑣笑容代替真正的心情,喝下香藥,摧毀自己的心,化為無情的殺戮機器,排除掉一切玷汙現象。
“據說是這樣的。”
阿美邊跑邊給無名講述著惡兆與調香師的故事。
“我們也不是惡兆啊?”無名奮力奔跑,“追殺我們幹嘛?”
眾人身後,一個帶著惡兆笑臉面具的惡兆獵人正雙持異型大柴刀,追在眾人後面,不停地躍起,雙刀噼下,躍起,雙刀噼下。
如此反覆,每次接近眾人,惡兆獵人就要高高躍起,跳噼無名等人。
可惜跳起的時候無名等人依然在奔跑,每次都堪堪躲過密佈惡兆角的大柴刀噼砍,只聽到嗚咽哀嚎聲從後腦勺炸開,激起一身汗毛。
無名一行人順著地圖,返回廢棄棺材往北走,沒走多遠就看到惡兆們說的調香師藏身處了。
可讓無名沒想到的是,這裡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除了幾個調香師、食人的米蘭達花,還有惡兆獵人這種兇暴的存在,看到他們就提著柴刀砍過來了。
無名說,他們是來和調香師打好關係的,不能冒然出手,只能先跑,找機會解釋清楚。
可這一跑,就沒停下來,眾人繞著一片大湖不斷轉圈,波光渠渠,將他們奔跑的身影對映在岸邊湖泊上。
“這人怎麼這麼愛跳噼?”無名說,“打不著也要跳噼,他是有癮怎麼的。”
“有點傻吧。”帕奇猜,“不跳噼早打到了。墮落調香師會用香料藥品改造身體和神經,讓自己強大的同時,也會影響腦子。”
“那我們現在是被傻子追個不停?”忒拉格斯說。
眾人突然沉默了起來。
無名率先難,怒視阿美
“你這麼驕傲,被個面具男追殺能忍?你怎麼不回頭爆殺他?”
“我一個柔弱女子,我怎麼殺他?”阿美中氣十足地瞪他,咆孝聲嘹亮,甚至壓過了身後柴刀劃破空氣時的嗚咽聲。
阿美看向始終沉默,默默跟著眾人跑動的黃金之民“黃金之民,惡兆誒?這不干他?”
“你的英雄都沒動。”黃金之民語氣平靜,一句話就把鍋甩出去了。
忒拉格斯聽到這句話,就要轉身惡兆獵人。
剛一轉身,大柴刀就噼過來。
柴刀勢大力沉,居然直接把大角噼飛出去。
還沒等他飛多遠,帕奇拽著他背後的大山羊角末端把他拽到地上。
“你去湊什麼熱鬧,你身體剛剛恢復。”帕奇說。
“亞壇果然是高手如雲啊……”忒拉格斯咳嗽著。
帕奇轉而瞪無名“你怎麼不去?你會怕他?”
“我們要打好關係呢。”無名說。
“都這樣了還打好關係?”帕奇說,“你愛好和平愛好傻了?少來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