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腹子,是遺腹子。”面對滿月女王的詢問,瑟廉連忙解釋。
滿月女王蕾娜拉注意到瑟廉的狀況,審視著瑟廉魔法長袍下那平坦的小肚子。
瑟廉注意到滿月女王的眼神方向,汗水愈加多起來,從輝石頭罩裡流下,沾溼長袍,展現出身體的曲線。
“我這個……生得快,所以之前肚子沒有大。”瑟廉為各種漏洞想著蹩腳的理由。
滿月女王起身,伸手就摸到了瑟廉肚子上
“哎呀身材恢復得真好,如果你身材走形了,可以來找我哦,我可以幫你重新誕生。你也可以當我的孩子哦……”
瑟廉尬笑附和,隨後一腳把嬌小瑟廉踢向遠處,以防再次遭到滿月屁股的毒手。
“然後呢?”滿月牽著瑟廉的手腕,“為何你又有了一個孩子——在你丈夫去世後?”
“說了是遺腹子嘛——”
“不可能哦。”滿月女王微笑著說,“我見證了那麼多孩子的誕生,知道遺腹子是什麼情況。”
滿月女王寬大的身軀壓在瑟廉身前,月光在背後投射出一片陰影籠罩瑟廉。
瑟廉沒轍了,求助式地看向柏克那邊,希望那小傀儡可以透過輝石頭罩讀懂她的眼神——
“救一下啊。”
為了防止無名看不懂,瑟廉輝石頭罩頂部的翠綠輝石還在不斷閃爍著光芒給無名打訊號。
但滿月女王近身,把她的視線和她頭上的綠光遮蔽得嚴嚴實實。
瑟廉無奈了,她的蹩腳理由當然湖弄不過任何一個心智正常的人。滿月女王的神智只要和亞人同步,她這從未變化過的肚子就瞞不過去。
滿月女王蕾娜拉眼眸中閃爍著明月般的睿智光芒,開口說道“這孩子半點不像他死去的父親,我以前專門研究過一段時間的種性與遺傳,這絕對不是你那死去的丈夫的孩子。”
“為什麼是這種理由啊!”瑟廉摔輝石,“你見過那傢伙盔甲里長什麼樣嗎就遺傳!”
滿月自信一笑,像是揭穿了犯罪兇手的名偵探,恨不得周圍響起悠長的處刑曲。
她伸出修長手指,搖搖手指,隨後一指瑟廉
“你丈夫是金屬,你是石膏,怎麼會生出水晶一樣的孩子。瑟廉老師,我也是觀星者,兼修輝石魔法,不要小看觀星者的智慧。”
“……”瑟廉沉默了,彷彿被名偵探的推理震攝住的罪犯,無語凝咽。
她堂而皇之地側跨幾步,視線尋找著無名。
這次都已經不是在求助,而是心如死灰般的眼神,頭罩上的輝石光芒都蔫了。
比起神智清楚的人,瑟廉現現在的滿月更難纏。
瑟廉感覺自己像是在和別人舉著法杖正鬥法,對面突然用法杖頂端的輝石沾著金色排洩物跟她比起書法一樣。
瑟廉愣住了,柏克那邊,小傀儡已經失去了蹤影,在她應付滿月的時候,小傀儡已經不在柏克身邊了。
突然,瑟廉感到脖子上一陣涼意。
一個瘦小冰涼的小東西攀到她的脖子上,在後頸吐出冰冷的空氣。
“不要讓滿月看到你背後哦。”無名躲在瑟廉的輝石頭罩後面,小聲耳語。
“做什麼?”瑟廉愣。
“雙黃呀。”傀儡說話,出瑟廉的聲音,“我來回復滿月就行了。”
“這能行嗎?”瑟廉不確信,“她有那麼傻嗎?”
“她看不出來的。”無名充滿自信,“——你現在戴著頭罩,也不用對口型,她怎麼可能看得出來。只要你把我藏好,她必不可能現。”
“真的嗎……”瑟廉將信將疑。
“畢竟正常人的思維裡,怎麼可能會把一個在大人背後的小孩當成真正的話事人呢。”
聽著無名這番邏輯,瑟廉立刻信服甚至是折服了,她覺得對付滿月,讓智慧匹配的人來顯然更合適。
無名又給瑟廉一顆定心丸“放心,如果現,我就用昏睡壺讓她睡過去。”
無名於是扒在瑟廉背後,用傀儡出瑟廉的聲音,親自與滿月對決。
無名下出了自己的第一步棋,堪稱妙手
“這位家長,你確定這話要在孩子面前說嗎?”
滿月女王果然沒料到這一招,一時躊躇起來,看著柏克,有些不知所措。
但滿月女王不愧是滿月女王,經驗之豐富不是無名以前遇到的一般敵人可比,只見她一個箭步竄到柏克身邊,以迅雷之勢伸出手,摸了摸柏克的頭,柔聲道
“乖孩子,去玩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