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婉漁的聲音很大,她顯然是經歷了長時間的掙扎,右手手腕被拴住的地方已經被磨地血肉模糊。
周圍的那群人不僅沒有同情,反而十分興奮地將其圍了起來。
“什麼價?”
“這個怎麼賣?”
他們興致勃勃地看著其掙扎,甚至有人已經開始出價。
“嘿嘿,各位朋友莫急,這兩個小畜生是我剛逮到的,有點不太聽話,我先教訓教訓”
那位逮捕張婉漁的獵鬼者是一位十分年輕的青年,他二十左右,臉上有著兩道刻骨銘心的疤痕。
其白色儀服飄散間看見裡面刻著白越門三個大字。
張婉漁臉上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恐懼之色,更多的是在想盡辦法掙脫開來逃出去,她不甘地用力撕扯銬在脖子上的鎖鏈。
那青年不怒反喜,他臉上露出一抹猙獰地笑容,一腳踹在張婉漁瘦弱的脊背上,同時用力往後拉扯鐵鏈,巨大的衝擊一下便使得張婉漁臉色青白。
她喉嚨中彷彿吞入了數斤沙子,沙啞而又嗚咽地啞叫著,用力吸入一口氣導致肺部彷彿被無數根針刺一般劇烈疼痛起來。
“咳,咳”
張婉漁大聲咳嗽,嘴角溢位了一縷鮮紅的血。
“繼續掙扎?來啊!”
青年瞪大眼睛,她的表現彷彿遂了其願,讓他心底大為滿足。
“好!”
“把她的手砍下來,買個我玩,我出二十積分”
“我出二十二!”
一時間熙熙攘攘地人群開始報價,張婉漁抓住捆著她的鐐銬,大滴地淚珠從她眼角滑落。
“各位先別急著出價,這邊這個小子倒是嘴皮子挺硬的,我本來不想弄暈他,這小子嘴賤,非要激怒我,所以我弄碎了他的兩隻胳膊”
青年掃了一眼放在他旁邊昏迷的王虎,冷聲說道。
“我先出售這個小子,你們誰出價買下他?我看他細皮嫩肉的,到時候就算玩膩了,也可以直接吃掉”青年望著周圍的人群說道。
接下來並沒有什麼人說話,他們似乎對此不感興趣,反倒是焦點都在張婉漁身上。
他們急不可耐的想要問詢張婉漁的價格,紛紛爭著出價想要買下她。
呼!
陡然間,一道銀色弧線衝過人群,直奔那青年而去。
“什麼人!?”
青年反應十分迅,在其力朝著他衝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出準備丟掉鐵鏈往後撤了幾步。
“啪嗒!”
一條慘白的胳膊抓住被其鬆開的鐵鏈,一位身穿灰色長袍的男子出現在眾人眼中。
“你小子...”青年望著這位陌生的灰袍男子,他從其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十分恐怖的氣息,臉色陰沉地說道
“你想和我打上一場?”
“餘燼!?”
張婉漁本來已經萬念俱灰,她知道被抓到這個地方自己多半是熬不過當天晚上了,她心底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餘燼,希望餘燼來救她的同時,也在心底祈禱著不要遇見餘燼。
在這個地方生衝突可以,但是不能動手,一旦動手便會遭到執法者的拘捕,到時候他肯定會被擊殺於此。
“王虎到底是被誰打成這樣的?”
餘燼臉色冷漠,他並沒有理會這位青年,雙手握住拴住張婉漁的鐵鏈,“嘭!”地一聲,鐵鏈被其硬生生弄成兩半。
“喂,這兩個畜生是我的獵物,你小子算是什麼東西?說都不說就搶走了我的東西?”
青年上前想要奪回張婉漁,他用力拍在餘燼肩膀上,想要廢掉其肩胛骨,可接觸的一剎那卻感覺如同拍打在一塊硬石上面,不僅無比冰冷,並且堅固無比。
這哪裡是人類的肉體,完全就像是乾屍一樣,這種東西渾身肌肉都已經快僵硬了,還怎麼可能在這個街道上行走?
他眼神中有些惶恐,下意識想到了那些喜怒無常的御鬼者,但同時能夠感受到這個少年的氣息遠遠沒有御鬼者那般濃厚。
所以青年退後了兩步,再次仔細打量著這位少年,心中一團迷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