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地底刨出兩人,隨後帶著王虎和張婉漁穿梭於地板下方,從中找出一個小而窄的出道口。
正欲出去,卻聽見了王正龍以及那另一位獵鬼者羽墨的聲音。
“張運,你這是什麼意思?”
餘燼抬頭看去,只見王正龍十分狼狽地從房間中竄了出來,他的肚子上被撕開了一道十分顯眼的口子,隱隱可見內部蠕動的臟器。
而且他的左臂也被那鬼嬰給撕了下來,肩膀上還連著一條幹癟的皮肉,還在滴著鮮血。
他望著路中央提著腦袋的張運,拿著孔蜈雕像治療身體的同時,臉色凝重地問道。
張運冷笑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他提了提腦袋,望著其說道“這意圖不是很明顯嗎?他們兩個老東西頂撞我,還不該被我殺掉嗎?”
“.....”
王正龍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一邊王后面退去,警惕著那鬼嬰,同時望了一眼對面的羽墨。
既然不管他的事情,所以王正龍也沒有繼續過問下去。
“張運小子,莫要以為此次任務只有你一個御鬼者,所以你就肆無忌憚,老頭子我真要是舍了命獻祭,怕是殺不死你也要把你那便宜弟弟給殺了,讓你們得不償失!”
一旁的羽墨臉色就不是很好了,他聽聞張運是專門來對付他的,下意識地將手中的孔蜈雕像捏緊,時刻準備獻祭。
此話一出,四周忽然間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怎麼回事?”
羽墨詫異地四顧觀望,駐足原地有些不解。
那鬼嬰也停止了行動,同時將視線聚集在羽墨身上。
張運沉默片刻,他並沒有因為羽墨這番話就憤怒不已,而是含著微笑看著他,表情中似乎有那麼一絲得逞的意思在裡面。
“那你可以看看,到底是你能先殺掉我,還是我會和這鬼嬰殺掉你們所有人後然後將你的腦袋割下!”
“小子!別太過了!你們的白越和我青陽門門主是朋友!”
羽墨勃然大怒,他臉上脖子上都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赤紅。
那鬼嬰面無表情地看著羽墨,同時朝著羽墨伸出了紫黑色的手,正如張運所說那般,那鬼嬰開始攻擊羽墨了!
“嗚,嗚,嗚”
羽墨毫不猶豫地捏碎了雕像,手中的木製雕像碎裂的一瞬間,一團血肉從手心中爆炸式脹大,從手臂蔓延至全身。
那血肉猶如有生命的存在一般,它將羽墨渾身上下所有地方都牢牢覆蓋豬,隨後在其掙扎下逐漸凝聚成另外一幅形狀。
“呃...咔,咔”
羽墨跪在地上,眼神異常痛苦,他雙手掰開大嘴,但是阻止不了那血肉湧入體內。
那些血肉凝聚新的形體的同時不斷調整著他的身體,導致骨頭如同炒豆子一般劈啪作響。
“轟!”
一陣熱浪噴湧而出,即便是相距有數百米遠的餘燼都微微眯著雙眼,彷彿前方那羽墨是一尊巨大的火爐一般,散著極其炙熱的溫度。
“這就是孔蜈七層能力者嗎?”
餘燼心臟狠狠抽了一下,他自內心的對這股力量升起了崇拜之色。
強大!恐怖!
在血肉寄生之下,羽墨完全變成了一個渾身鮮紅的高大怪物,一呼一吸只見都散著危險的訊號。
看著他就彷彿看見了一頭飢餓難耐的頂級捕食者,這種原始的恐懼讓張運臉色不由得變了變。
“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