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正在酣睡的餘燼似乎感覺到胸口一陣溼潤,似乎懷中有著某個動物正在不停掙扎著想要從中竄出。
猛然驚醒後的餘燼略微有些不適,似乎他在回憶著黑木山的種種事蹟。
想要睜眼看去,卻被一道嬌小的身影死死抱住腦袋,同時傳來一陣失聲地痛哭。
“婉漁?先下來好嗎?”
餘燼苦笑一聲,同時眼神中皆是柔和之色,雖然口頭上讓張婉漁放下自己,可他的雙手還是主動地將其摟在懷裡。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正式地抱住張婉漁,驚歎於張婉漁瘦弱身軀的同時,他心底難免有些愧疚。
再次抬頭看著那纖長的睫毛,紅腫的雙眼以及那乾裂的嘴唇,餘燼不由得將她樓得更緊。
餘祥將這段時間的記憶傳遞給餘燼之後,他已經清楚地知道了這段時間張婉漁是如何將自己從黑木山弄出來的。
如此兇險的地方,就算是御鬼者都聞之色變,但是她一個孔蜈一層獵鬼者居然進去將他給找了出來。
而且在這三個月內,幾乎和普通人差不了多少的她忍受著長久的飢餓和身軀的虛弱獵殺了無數鬼物。
每次幾乎都是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回來的,甚至有幾次都快死在了外面,就為了賺取那可憐的幾積分。
但是也就是這幾積分,將自己從死亡線上給拉了回來。
“你知道嗎?在去黑木山之後,我沒有休息,整日整夜地為你祈禱...”
“他們都說你死了,但是我一直相信你不會死,所以跑到了黑木山將你搬了出來”
“這三個月來我都不敢怎麼睡覺,怕你被鬼物附身,怕你身子著涼...”
看著張婉漁吸著鼻子伸出手指頭如數家珍般向餘燼親口訴說著自己這些天來的種種事蹟,他笑著輕拍張婉漁後背。
“所以你以後能...”
未等她說完,便感覺到嘴唇傳來一陣柔和的接觸,同時一陣濃重地呼吸聲吹動著她的臉頰。
這讓張婉漁的腦子一下子顯得一片空白,她不明白餘燼為什麼會這樣做,雖然顯得很怪異,但心跳卻異常地快。
就像是胸腔中躲藏在一隻驚慌失措地小鹿般四處奔撞。
漸漸地張婉漁不再抵抗,她猶豫了片刻,一邊試著回應餘燼的做法,同時也將其緊緊抱住。
這一刻雙方都能感受到彼此劇烈跳動的心臟,以及滾燙的臉頰。
“放心,以後我不會再做出這樣的蠢事了”
捋了捋張婉漁略微凌亂的梢,他在其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看著沉浸在之前的舉動還未清醒的少女,餘燼靠近其耳邊溫柔地說道。
懷裡的張婉漁如同小貓一般也不抵抗,口中輕哼著回應餘燼的話,同時將腦袋靠在餘燼胸口。
“真的?”
“你覺得我會騙你嗎?”
餘燼輕笑一聲,將腦中的事情拋擲一邊,今天的時間是屬於他們兩人的,至少是屬於張婉漁的。
“那你說,這...”張婉漁忽然探出腦袋,原本暗淡的雙眸異常光澤地望著餘燼,她似乎想到了之前餘燼給自己講過的那些愛情故事,臉上的紅暈又加重了一份,同時感受到餘燼炙熱的感情,她難免有些嬌羞,隨後挪開眼睛道
“我們這算是愛情嗎?”
其實她一直對於餘燼所將的那些故事心心念念,那種至死不渝的愛情讓她異常向往,只不過之前在城中忙於自保,所以並沒有過多的時間用來回憶他所講的東西。
“我覺得應該比故事裡面的更加愛情”餘燼挑了挑眉毛,望著懷裡的俏麗少女道。
“更加愛情?”張婉漁皺著眉頭唸叨著這句話,她似乎沒有聽過這樣奇怪的描述。
看著她滿頭問號思索的模樣,餘燼不由地感覺異常可愛,他捏了捏張婉漁鼻子解釋道“那故事裡的人鬼相隔,生死相隔,那般有我們這樣自由自在呢?”
“以後我們可以想在城中住多久就住多久,而且永遠有肉吃,不用過這種艱辛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