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時光如歌 歲月如水

小說:落雨涼風 作者:金鉤金笛

而在寫字的檸檬卻沒有這麼多心思和感受,只是簡單地把千字文寫出來。可讓檸檬意想不到的是,這千字文乃是煙雨樓中的老婆子教授給檸檬的第一堂課,為了將這千字文學會、練好,可著實捱了老婆子不少的戒尺,可即便如此,幼小的檸檬也沒有怨言,反而愈加努力,希望得到老婆子的一點讚許,為此檸檬可沒有少吃苦。只是今時今日的檸檬再次寫出來,五味雜陳,似有一種恍然隔世之感,筆下的千字文褪去當年的羞澀,更多是對世事、對自己未來的堅毅,更像是“時光如歌,歲月如水”的傾訴。一筆一劃是那樣的自然,又那樣透著不平凡,檸檬自己沒有現這些不同,只是眉宇間的神采不同了起來。

不多時,檸檬寫完了千字文,放下筆,對冰靈說道“喏,這就是千字文了,今晚照著抄十遍,沒抄完不許停哦”檸檬說著,把筆遞給冰靈,接著說道“來,認真看著,我演示一遍握筆的姿勢,然後你來握筆,我看看。”說完,檸檬拿起案前的紙扇,給冰靈做示範。

冰靈一邊看,一邊學著,折騰了好一會,才學得似模似樣,這才認真看著檸檬說道“是這樣吧”。

檸檬看冰靈拿個筆都如此費力,想當然認為冰靈原是靈獸,剛幻化而來,多用點時間很正常,看在冰靈如此認真的份上,也就沒有取笑,鼓勵道“嗯,握筆還算標準了,接下來你坐我的位置,好好寫吧。我去梳洗了。”

說完,檸檬走了幾步,來到浴盆邊上,用手試試了水溫,很滿意。幾個月來,檸檬四處奔走,在山谷中的時候,看著溪水中的自己也看得不甚真切。不經意間看到浴盆旁邊銅鏡中自己的樣貌,怔住了。此前檸檬還真沒有把自己看清楚過,認真地看著自己的樣貌,現看上去比第一次見到自己時要成熟了不少。銅鏡中,檸檬挽起的一頭烏黑長被河風吹得有些零亂,一些絲沒有規則的散在臉上,將清秀的臉龐半遮半掩;原來臉上些許的嬰兒肥已經被健美的線條取代,清白的面板下透著些紅暈;清澈的漆黑眼眸,出難得的安然,還有那由內而外散出的清新自然的氣息,繪成一幅清美的畫卷映入檸檬的腦海。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檸檬難得自嘲“還好不算很醜,長得還算清秀,雖說算不上傾國傾城,但也有些姿色了,呵呵。”轉念又想到“還是快快梳洗吧,別犯花痴了,一會水涼了就不好了。”正準備褪去衣衫,想起衣服還在冰靈那,又走到冰靈跟前,正要開口詢問,現冰靈一筆一劃寫得很認真,只是寫得實在不怎麼樣。看在冰靈認真份上,檸檬沒有調侃。

正當檸檬要開口的時候,冰靈頭也不抬,就把那幾袋衣服取出,先說道“是要衣服吧,都給你,我要抄寫了”。

檸檬看到冰靈如此認真,微笑著點點頭,收拾好衣服,獨自梳洗休息去了。

嶺南城的另一頭,檸檬和冰靈吃過飯的小店內,店小二和掌櫃躺在了血泊中。賣服裝的婦人正俯跪在正當中,額頭上的汗水不停地滴落到地面上。婦人前方坐著一個商人打扮,一臉猥瑣模樣的男子,這名男子狠厲地看著跪地上的婦人。一炷香後,猥瑣男子問道“就這麼一個?”

婦人頭磕在地上“砰砰”直響,語氣慌亂地回答道“門主,小人說的千真萬確,那兩個姑娘只是給抱在手上的嬰兒買些四季的衣服,帶了幾套換洗的衣衫而已,並沒有買其他什麼,簡單扔下這塊元晶,就離開了。我剛在盤點庫房,沒來得及上報,您就來了。”

猥瑣男子聽完也不說話,手上把玩著那枚初階元晶,心裡盤算著探子報上來的時間。過了許久,當跪在地上的婦人後背被汗水浸溼,才興致缺缺地站起來,一聲不吭地離開了。猥瑣男子走後半響,婦人險是無力地坐起來,癱在地上,用手擦拭額頭的汗水,小聲嘟囔道“還好,沒離開店裡,否則百口莫辯,直接走上黃泉路了”。

另一邊,嶺南城中的一處僻靜巷子裡,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一隻手搭在一個打扮豔麗的女子腰間,兩人緩步走著,大腹男子很是受用。而豔麗女子則有些焦躁,催促道“死樣,沒事在這瞎溜達什麼?快些回去,要將寶貝先服用了再說。”

大腹男子聽言,無動於衷“夫人不要著急,得了此物,現在走漏了訊息,先要等等看有什麼對手才行,否則有命拿,沒命享。至少也要過了今夜才行。”

豔麗女子不依不饒道“我不管,這是你們男人要處理的事情。”

“夫人可不能這樣想,此物夫人服用了,雖不能提升修為,我也甚是喜歡。目前這情勢不明,還是再等等看。”大腹男子還沒有離去理智,冷靜地說服道。

豔麗女子聽完,覺得有理,但還是不耐煩道“好好,好,那先回去,回去等也是一樣,在這裡瞎轉悠啥。”說完,女子佯裝生氣拉著大腹男子就運力飛馳而去。

燕嶺山脈和九原交界處的一處荒山野嶺,一塊不大的空地上,地上的野草剛剛沒過腳踝,比周邊的野草要矮上不少。在這荒山野嶺中,這一塊草地完全不起眼。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草地上的土突然有鬆動的跡象,沒過多久,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從土裡坐起了一個人影。一陣咳嗽之後,這個人影一邊錘打自己的胸口,一邊猛烈的呼吸。好一會過後,這人影才停下,轉頭看了看,聲音虛弱道“丫丫的,小爺我這是在那裡?我不是死了嗎?這是天宮還是地獄?”人影想把頭轉回來,只聽“啪啦、啪啦”一陣脆響,人影被痛得就要暈過去,倒吸一口涼氣,無力道“死老天,死了死了,還折磨我,難道非要我魂飛魄散不成,我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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