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之後(1 / 2)

“抬上來!”城牆之上守城計程車兵放聲吶喊道。

用厚重結實的繩索連線著臨時搭建好的木板,造出簡陋的升降梯搭載著沉重的毒蠍巨弩,駐防在多恩寬厚高聳的城牆之上,以抵禦那些即將到來的空中威脅。

“這樣一來,就不用在懼怕那些該死的巨龍了。”沃斯特長舒了一口氣慶幸地說。

他輕撫著毒蠍巨弩的支桿,高的工藝將每一處細節都鍛造到了極致。龐大的體積要五名強壯計程車兵才搬得動,高昂的頭顱目視著遠方的蔚藍天空。只有足以射殺巨人的重箭矢才配得上它的身軀,兇悍的模樣每一擊都必將帶走幾條生命。

“幫大忙了,魯伊老爺。”沃斯特轉頭望向坐在身邊歇息的年邁矮人,他手中拿著裝滿了的大酒袋,才一個喘息的功夫酒袋就變扁了不少。

沃斯特見狀心裡不經有些敬佩,再這樣的高處喝個叮嚀大醉,他是沒有膽子敢去這麼做的。萬一一個失足從這裡摔下去,可不是斷條腿就能解決的問題。

“沒想到真的能全部造出來啊,只在短短的半個月內。”

二十餘座巨弩在城牆上整齊地排成一列,每一隻毒液的尖刺都共同地面向南方。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們三人一組鎮守在身邊,輪流換班以便隨時應對可能到來的威脅。

“嗯,多恩擁有高手藝的工匠,如今也就只剩下我和其他的最後幾人了,我這把老骨頭不努力可不行啊。”魯伊捋了捋自己烏黑的大鬍子。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像他那一身健壯厚實的肌肉,可完全不像是老年人會有的身材。

“確實不錯,這些巨弩的射程足夠遠,用上特質的穿甲箭,應該也能射穿龍的翅膀。”一道不摻雜任何感情的聲音,提起了沃斯科與魯伊的注意力。放下酒袋立即從地上站起了身,兩人都不敢對這個聲音的主人怠慢。

“早上好,伯恩大人。”沃斯科攥緊拳心扶於胸口,挺直身軀莊嚴地敬禮道。

烏利塞斯朝著兩人緩緩走來,沉穩的步伐沒有出一點聲音。整潔的黑色碎輕輕搖擺,虛無般幽暗的瞳孔冷淡無比。厚重的鎧甲上披著一層棕黑色的熊皮衣,入鞘的秘銀寶劍別在腰上。烏利塞斯永遠都是這幅樣子,彷彿從不知道歡喜憂愁究竟為何物。

“箭矢的鍛造工作進行的怎麼樣了?”他問魯伊。無論贊揚還是詢問,都是同樣淡然的語氣。

“嗯……我們剩下的幾個老傢伙全力趕工,現在已經造出了2oo只,預計下週還能造出5o只左右。”魯伊捋著鬍子深思道。

“太慢了,你們必須得加快程序,魔族的軍隊近在咫尺,他們隨時都可能攻打過來。”烏利塞斯神情不悅地皺起了眉,如果嚴厲與苛刻算是一種情感,那麼他便也是個感情豐富的人。

“我們當然也想盡全力鍛造,但用來鍛造的鐵已經快用盡了。城裡的儲備基本上都被毀壞,餘下的一些,也全部都拿來給你們鍛造劍。就算想去礦山挖新的,又沒有足夠的人手......”

多恩的市民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已經被滅絕,掌握著鍛造工藝的鐵匠只剩下了數人。熟悉東邊鐵礦山內部構造的礦工,更是再也找不出來一個。重新開始礦洞的探索與挖掘,必定會消耗掉大量的時間與人力。然而如今在當下……烏利塞斯手上最缺的就是這兩樣東西。

“時間來不及......”烏利塞斯閉上雙目深思了一會,然後看向了自己的親隨騎士。“沃斯特,去集結所有計程車兵,讓他們把手中的盾牌和頭盔都交出來。然後全部都交給矮人的工匠,拿去用來鍛造長劍與巨弩的箭矢。”

沃斯特聞言先是一愣,但還是本能地立即答應了下來。

“是,明白了。”

烏利塞斯轉過身,準備呈著升降梯回到多恩的城內。

“那個......伯恩大人。”沃斯特突然遲疑地叫住了他。烏利塞斯聞聲回過頭,望著他猶豫不決又迷茫的表情。

“什麼事。”

“……我們現在真的到達這種地步了嗎?”他心中懷揣著不安地說。“甚至要拋棄掉用來守護的盾牌和盔甲,去鍛造進攻的武器,這樣簡直就像是……”

“被逼到盡頭的垂死野獸,所做出的最後掙扎。”烏利塞斯替沃斯科說出了他沒敢說出的下半句話。

“……是。”沃斯科有些畏懼地答應道。

這不僅僅只是他的困惑,現在駐守在多恩的所有士兵,心中其實都懷揣著同樣的不安,烏利塞斯本身也很清楚這點。

本以為抵達了多恩便能夠吃上一頓像樣的熱菜,然而等待自己的卻只有一片廢墟。所有希望能躺在旅館床上,陪伴一夜嬌柔美人的願望,都隨著城市的廢墟一起化作了硝煙。

“我記得,你跟阿德里恩和桑丁兩人是同期。”烏利塞斯說。沃斯科聞言點了點頭。

“是......我們是一起從學院畢業的同伴。因為從以前開始配合就不錯,所以也一同決定成為您的隨從騎士。”

然而現在烏利塞斯的親隨騎士,卻已經只剩下了沃斯科一人。桑丁被烏利塞斯所拋棄掉的那半數部隊,一起遺留在了更南方的戰場上。為了給主力軍的撤退打掩護和進行支援,他們趁著夜色對魔族的營地起襲擊,最終全部陣亡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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