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翹轉進系主任辦公室，系主任正在忙著整理畢業班學生的資料，還有他們的就業協議。
現在正是畢業招聘的旺季，自從出了個國際國內大賽雙料冠軍楚翹後，聞名而來學校招聘的公司比以前多了將近一倍，學生們可選擇的範圍廣了，學校的就業壓力也減輕了不少。
一見到楚翹，系主任驚喜地迎上前說“我們油畫系的驕傲回來了！”
楚翹扯扯嘴角，問自己分給了哪個指導老師。
系主任笑眯眯地指著自己說“我就是你的指導老師！”
這可是他打破頭爭回來的。雖然沒有教過楚翹，但世界冠軍的畢業論文指導老師的頭銜也是值得拿出去秀一秀的！
楚翹又問答辯的事情。
系主任痛快地說“你現在是國際有名的畫家了，肯定很忙，答辯的時間由你來定吧！”
“現在可以嗎？”楚翹馬上問。既然回來了，當然是能一次搞掂就省得跑來跑去了。
系主任一愣，隨即應承“可以，我馬上安排！”
他打了幾個電話，叫來幾個老師，找了間空課室，就開始了楚翹的論文答辯。
老師們搶著問，楚翹聽了半天，都是問她參加國際油畫大賽的情形，跟她的論文沒有半毛錢關係！
楚翹忍不住了，揚了揚手上的畢業論文“老師，你們看過我的畢業論文嗎？”
幾位老師面面相覷，又齊齊看向系主任。
都是臨時被叫回來的，大家心神領會，應付一下就可以了，誰還敢不給國際大賽冠軍透過啊！
系主任也覺得應該走個過場，只是，他也沒看過楚翹的論文，孫學才走得匆忙，什麼都沒交給他，他也一直沒時間追楚翹要論文。
系主任走上前，從楚翹手裡拿過論文，簡單看了一下，就上面的內容提問了幾句，一一記錄下來，說“好，透過了！”
楚翹眨眨眼，不禁懷念起嚴謹治學的孫學才老師。
答辯會結束後，楚翹問系主任“孫老師去哪裡深造了？”
“咳，說起來，他還是受了你的刺激。連學生都這麼優秀，他覺得自己再不加強學習，都沒有新技能教給學生了，所以聯絡了一家法國的學校出國深造，走了約有一個月！”系主任有些惋惜。
孫老師走得匆忙，遞來一封辭職信後就再也沒有見到人。
信裡講明辭職的原因是從楚翹的身上感到自己才疏學淺，愧對學生，模糊提到要去法國深造，連校名都沒有說，更沒有提到歸期，大有闖不出名堂誓不歸的氣勢。
系主任怕楚翹內疚，並沒有明說孫老師是辭職走的。
臨別時，系主任提出請楚翹在一個月後的畢業典禮上作為優秀畢業生代表致辭。
楚翹堅決拒絕，她能說什麼？基礎都是小時候打下的，大學四年一直忙著兼職混日子，幾乎從不交作業，還經常拿同學的作業來頂替！這些事蹟，她怎好說出口，豈不是教壞了師弟師妹們？老師們也臉上無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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