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舟看到江遲珩站在教室走廊外面,慢悠悠地湊上前。
“遲哥,怎麼一個人待在這裡?”
“看風景。”
江遲珩又怎麼會告訴他,自己是被“趕”出來的呢。
可梁舟又不傻,不會相信江遲珩這麼敷衍人的藉口。
“遲哥,聊聊天唄。
聽說你同桌那小姑娘考過了沈治墨那傢伙,成了年級第一名。
你是沒看到,公佈成績那天,沈治墨的臉色都黑了,虧他之前還瞧不上咱們。”
梁舟和江遲珩是好兄弟,而江遲珩又和沈治墨不對頭。
所以即使梁舟和沈治墨在一個班,也是相看兩相厭的存在。
“我家木木,能跟沈治墨比?他配嗎?”少年輕描淡寫地飄出這麼一句話。
毫不留情地把沈治墨貶得一文不值。
“是是是,你家的,沈治墨配不上。遲哥,你這不還沒把人追到手嗎?”
梁舟一提到這個,少年垂著眸,無形中透著喪氣。
“追不到。”
輕描淡寫的語氣彷彿說的不是他自己一樣。
“要不我給你出謀劃策?”梁舟還想給江遲珩充當狗頭軍師。
江遲珩抬眸,看了他一眼,“你就能行?”
好兄弟嘲諷起人毫不留情面。
“行了,我就不用你來操心了。”少年轉身回了教室。
也不管身後的梁舟什麼反應。
回了教室後,林姒看到走進來的江遲珩,衝他揮了揮手,“同桌,你回來了。”
少年微微頷,沒有說話。
他的情緒低落,周身散著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
江遲珩眯著狹長的鳳眸,靠在椅子上開始假寐。
他,這是怎麼了?
林姒注意到了他的情緒,心中疑惑。
“同桌?”女孩輕輕地叫了他一聲,軟糯的聲音像羽毛一樣拂過他的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