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他心思重 第4節(1 / 2)

小說:郎君他心思重小說 作者:阿囤

沈舒安白了他一眼嫌棄道:“不能喝還好喝,偏愛處處惹笑話。”

“孟鶴之,你來猜!”沈舒安此刻興奮得很,眼底的趣味儼然要呼之欲出了。

孟鶴之白了他一眼道:“無趣,莫不是你哪個姘頭?”

話音一落,醉意熏熏的柏樓打了個酒嗝道:“唐家那姑娘的唄。”

這話一落,孟鶴之面上玩味一瞬間便消散乾淨,忽認真的看向沈舒安問道:“誰家?”

柏樓咂嘴奇怪道:“唐霜,唐姑娘的及笄宴席,我方才來前便收到了,欸?我想想在哪?”

說罷便在懷裡翻來翻去,須臾之間他從懷裡掏出一枚紅色請柬來,在手上擺了擺道:“喏!在這!”

“欸!對嘍,就是唐家。”沈舒安眉眼笑意更濃,看向孟鶴之明知故問道:“怎麼?你沒收到?”

這話未免太過刻意,他應當沒有,自然沒有,憑他這副控制不住性子的活閻王性子,人家憑什麼要給他下帖子。

沈舒安抿唇笑了笑道:“怎麼了,早年讓你平日裡收斂些,如今後悔了?”

邊說著邊將那請柬收回了懷中,小心又仔細,直晃得孟鶴之眼睛疼,他不過就看了一眼,心便惴惴的難受。

他端起酒杯又要再喝,仰頭時,他額頭斑駁傷口便露了出來。

沈舒安收回揶揄笑意,上前一把搶過他的酒杯:“還喝什麼喝!你今日這酒也夠了,莫再多喝一杯了!”

孟鶴之眼裡閃過幾分黯然,須臾道:“我心裡有數。”

沈舒安卻是未理,上前檢視他傷勢,蹙著眉頭便道:“他竟在今日打你!”

這一句話,好似牽動了孟鶴之的情緒,他長長吁了一口氣,語焉不詳道:“看,你都記得,可他不記得!”

沈舒安起身便拿來藥箱,旁人常年包下的廂房裡藏得鶯鶯燕燕軟腰交融,可他們這要麼是治心傷情薄的酒水,要麼是醫身疼傷重的藥膏。

須臾沈舒安便處置好傷口,回頭瞧見亦酩酊大醉趴在桌上睡覺的柏樓,氣不打一出來,上前一腳便踹了過去,“咣鐺”一聲,柏樓的額頭便撞到了桌角,不偏不倚,恰恰是孟鶴之受傷的地方,肉眼可見的長出包來。

沈舒安見狀只是唾了一聲,並未理會他。

“講真,你何必留在渝京受這刺激,南廣你外祖家大業大,如今連渝京都已佔了大半產業,就缺一人繼承家業,他們年年央求著你回去,恨不能將你捧在掌心裡,境況比這裡不知好上多少,要是我說,這孟姓不要也罷………”沈舒安勸慰道。

孟鶴之眼眸瞧不清情緒,只聽見他輕嗤了一聲,手支撐著憑欄看向外頭瞭望街上街景:“不要?不要他們倒是稱心如意了,我偏要日日在他們眼前晃盪,壞他孟家苦心經營好名聲。見他們上下躥騰得暴跳如雷,當真好笑得緊。”

沈舒安張唇道:“你如今已二十一了,不是十一,還有幾年耗得?你就不想唐家那姑娘!”

說到唐霜,孟鶴之眼眸亮了下,須臾又幻滅,他長吁一口氣道:“不成,我髒,配不上她。”

沈舒安瞪大了眼睛道:“你不知道嗎?陳唐兩家好像鬧翻了,這幾日正鬧著退婚呢?”

“什麼?”孟鶴之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可腦海中又想起今日唐府門前僵持的兩人,少女那一眼見底的厭惡倒也不像是作假。

沈舒安聳了聳肩頭道:“也不知是因著什麼事,但隱約有些風聲傳出,嘿,若是唐家姑娘真的與陳家退了親,你難道當真不想?”

孟鶴之那早便乾涸,蟲螞啃咬的枯舊心房,有那麼一瞬確實注入了活泉,只是片刻,便又順著裂縫漏盡,什麼都剩不下了。

他蹙眉道:“沒有切實的事,你莫胡言亂語,壞了人家的聲譽,便是退親於女子名聲也有妨礙,你莫要也跟著人云亦云。”

“豁,當真是不一樣,能叫你講出這番話的也就唐家姑娘了吧。”本還想揶揄他兩句,只是見他沉著一張臉,沈舒安便見好就收適時地閉上了嘴,嘟囔道:“我自然知道,這不是說與你聽嗎?再說了,想要知道真假,這不就近在眼前嗎?再有十來日便是唐家姑娘的及笄日,那日陳家來不來便隱約能猜出個七七八八了。”

說起那宴席,孟鶴之又蹙了蹙眉頭,沈舒安抿唇偷笑,雖面上仿若不在意,可這事就是直直地插進了他心口。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輕嘖了一聲:“你雖去不了,但我能,我會與柏樓好好替你打聽訊息,你且放心就是了。”

孟鶴之這心思一貫藏了緊,除卻車伕老江跟與身邊近侍夏添知曉,也就這位了,倒也不是他自己不小心,實在是這位觀察力驚人,他偶不時情不自禁抬眉便叫他抓住了端倪,自打知曉這事後,他確實不得安寧。

他眸光深沉,並未再講一句,便是陳家退親,他也配不上她,自己這扶不上牆的爛泥,怎能摘那天上的月亮?

若是強摘也不是不可,他不是怕配不上那清明冷月,他怕自己髒,沾染了她。

夏添一如往常到天明進廂房裡抬人,一眼便瞧見了睡倒在地上的沈,柏兩人,屋子裡酒氣熏天,他瞧見半開的窗扇,低聲嘆了口氣,這酒氣竟是一夜都未散盡。

他有些不放心四處看去,瞧見自家公子安安穩穩睡在榻上,有些膽顫的上前聞了聞,見沒什麼酒氣,他輕鬆了口氣,還好沒醉,上前便將他拖拽起:“公子,咱回府了。”

夏添扶著孟鶴之路過睡在地上的兩位,瞧見柏樓額角撞出的青紫,不禁抬頭問道:“公子,柏公子這是?”

“不必可憐,他活該受的。”孟鶴之冷然應道。

夏添沒好在問,便扶著他出了廂房,只是腳一滑,竟又踩到了柏樓的腳,驚的他忙抬起自己的腿,險些立時給他跪下,再看柏樓只翻了翻身,連叫都未叫一聲,嘟囔一聲翻身便睡了過去。

“公子?”夏天添驚愕喊了一聲。

孟鶴之腳一抬便邁了出去,而後道:“他慣來遲鈍得很,像個木頭,很抗打。”

抗打?夏添不禁顫了顫,見自家公子已出了門,忙抬腳跟上。

今日倒是巧,恰遇見孟文軒上職,孟文軒一瞧見他便氣不打一處來,甩袖怒罵道:“整日的只知道醉生夢死,若是哪日醉死街頭也是有的。”

孟鶴之聞聲只是抿唇笑,渾當作是沒有這人,瞧都未瞧他一眼,便上了臺階。

孟文軒氣得冷哼一聲,直罵:“冤孽!與他那孃親一個樣!”而後便氣惱的鑽進了車廂,恨恨的放下車簾,眼不見為淨。

見兩人又不歡而散,許管事不禁直嘆氣,人剛上臺階,卻見孟鶴之忽然頓下腳步喊了聲:“許管事。”

許管事心哆嗦了下,遲鈍了片刻忙走到跟前:“老奴在,二公子有何吩咐?”

反倒是孟鶴之頓了一瞬,好似在猶豫著不知該如何開口。

“二公子?”許管事又催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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