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宮內,百官與三公九卿皆注目陳凡,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嬴政面色平靜,望著那隻四處亂竄的鵝,心中的不安逐漸消退。
看來徐福等煉丹師所制的丹藥確有其效,自己服用後也的確有所改善。
丹藥入腹,神清氣爽,面色紅潤,元氣充盈。
怎可能如陳凡所說,是因服用了有害之藥所致呢?
無論如何,這說法都難以成立!
徐福再大膽,也不敢欺君罔,做出如此悖逆之事吧?
“你,還有什麼可辯駁的?”嬴政看向陳凡,沉聲問道。
徐福冷笑,雖然不清楚這年輕人的身份,但他剛才一直質疑自己煉製的丹藥有毒!
“告訴你!這是煉丹秘法,需赤土鍊金,熔銀煮石,豈是你所能理解的!”
“乳臭未乾的小子,竟敢在殿信口開河,還敢向陛下散播如此謬論,你究竟有何圖謀?”
徐福勃然大怒,手指陳凡大聲斥責。
大殿內一片肅靜。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陳凡身。
都認為他狂妄自大,胡言亂語,當著陛下的面,當著文武百官,三公九卿,竟敢詆譭方士丹師的名譽。
居然還拿陛下的身體狀況作為謠言的根基!
真是膽大包天!
蒙恬挺身而出,站立在朝班之中。
在他看來,陳凡或許有些見識和手腕,不至於是奸細,但他無視朝廷,輕視君主,這是大逆不道的罪行!
“陛下……”
蒙恬剛要行禮進言,提議處決陳凡之際。
那隻在殿內四處亂竄,連幾名宦官都無法捉住的大鵝,忽然出一聲慘叫,猛地撲騰起來,直衝大殿中!
剎那間,大鵝口吐鮮血,奮力飛翔,卻無法維持,逐漸墜落下來!
殿內鵝毛紛飛,一片混亂!
緊接著,只聽見“撲通”一聲!
大鵝直挺挺地摔在地,瞬間斃命!
這大鵝,一動不動,身體扭曲,頭朝下倒下,翅膀張開卻沒有收攏,到處都是鵝毛,隨著它的生命消逝,身體緩緩地癱倒在地面!
這一刻,大殿內鴉雀無聲!
百官瞬間陷入死一般的震驚之中!
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這隻大鵝身,無數人親眼目睹了它的死亡!
準備言的蒙恬瞳孔驟縮,愣在原地。
他保持著恭敬的姿態和動作,準備向龍椅的陛下進言。
然而,接下來的話,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而李斯也同樣大腦一片空白。
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大鵝,竟然就這麼猝死了?!
這……
三公九卿都驚呆了,群臣都陷入了茫然!
每個人的面色瞬間大變!
就連始皇帝也猛地起身,站在龍椅,臉色陰沉,緊緊盯著那具死去的大鵝!
只見它雙眼翻白,死狀悽慘,即便只是一隻鵝,也讓人不寒而慄!
整個大殿彷彿陷入了深淵!
隨著大鵝倒地,徐福剛站起的身體也猛地一僵!
他的雙腿一軟,再次跪倒在始皇帝面前!
“陛下……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