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裴淮之凝眉,目光微微閃動,並未抬頭,不動聲色的問道,“怎麼?”
書棋停下來,擔憂的問道,“最開始可是夫人對您也是一見鍾情,要不然也不會讓宋將軍請陛下賜婚了,
現在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怎麼就對您不鹹不淡了呢”
書棋邊說邊謹慎的偷偷覷了一眼裴淮之的反應。
裴淮之聽見不鹹不淡,摯筆的頓了一頓,一滴濃重的墨滴在宣紙上,停滯了許久,才又恢復瞭如常的狀態,重新拿了紙張,重新安排了金陵的公務。
書棋縮了縮自己的脖子,不再說別的,安安靜靜的在身邊伺候著筆墨。
裴淮之安靜的可怕。
長隨的話裡話外都在告訴他,宋傾城對他沒有感情。
裴淮之雙目沉沉的盯著手中的書信,將書信遞給書棋,讓他送回金陵。
最後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突然冷笑一聲。
人生八苦,求不得,愛別離。
但是偏偏就要是想要求上一求。
*
宋傾城醒來,簡單的吃了一些晚膳,便又睡下了,一直到了翌日的清晨。
“姑娘可莫言再飲酒了”
冬梅見人醒來,伺候她洗漱說道。
“怎麼了?”
宋傾城透過銅鏡看向身後的冬梅,“難道我打了人?”
“這到沒有!”
“那你怎麼一個個都成了苦瓜臉?”
“因為,姑娘雖然沒有打人?”,隨後見嬤嬤進來,便適時的閉了嘴,等嬤嬤出去,才又小聲的說道,“姑娘你又闖禍了?”
見婢女遮遮掩掩,宋傾城不解的說道,“我怎麼闖禍了,我闖什麼禍了。”
“姑娘飲酒的事情,又被姑爺抓到了!”
宋傾城挑了挑好看的眉毛,回想了昨夜的事,她怎麼不知道還見過裴淮之呢!
喝酒的的事,她確實還記得的,醉酒後事情她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毛病。
“我是說了什麼,還是做了什麼?”
宋傾城問道。
“您說您要和姑爺和離,還要找個好的。”
“您還說,什麼輔夫人,您都不稀罕!”
“……”
宋傾城眉心挑了挑,這倒是心裡話。
“所以呢?”
“我的姑娘哎,您這話說的,您不知道,好巧不巧,姑爺就在外邊,您說的這些個胡話都讓姑爺給聽了去了!”
“姑爺應該是生氣了!”
這倒是宋傾城沒有想到的,不過她既然說了,便不怕別人知道,更不怕裴淮之知道。
又不是第一次生而為人,誰還慣著誰呢。
無所謂了都。
相對於丫鬟們的擔心,宋傾城倒是十分想的開。
嬤嬤進來,還想怎麼讓小夫妻兩個能夠感情親密。
於是剛進了春和堂的屋門口,便對著宋傾城說道,“姑娘,您不是答應姑爺,給姑爺繡個紅包。”
嬤嬤不說,宋傾城都忘了這件事。
“嬤嬤,您又不是不知道,讓我描花樣可惜,女工實在是拿不出手”
“依著老奴看,只要姑娘的心意到了,那便是對了的,東西好不好的又有什麼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