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捨得弄髒懷裡的粉色小狐狸,房間裡又沒有紙巾。
這次都不用墨希湊過去嚇唬她。
哭起來就不管不顧的賀桑桑,鼻涕眼淚全部都擦在了墨希的白色襯衫上。
“你跟蹤我,還綁架我,我看你根本就不想我想起來那段記憶,你不安好心,你你你……”
良好的家庭素養,讓賀桑桑實在是罵不出來其他的話了。
墨希也沒有了剛才的興致,他鬆開握住賀桑桑足腕的手,看著她飛快地縮了回去,整個人又蜷縮在了一團,“你是屬鵪鶉的,這麼膽小。”
“我屬兔子的。”賀桑桑朝著他露出了自己的兩顆小虎牙,給自己壯膽道,“兔子急了會咬人的!”
墨希根本不信她會咬上來,賀桑桑也沒有想過他不會躲。
骨骼分明的手腕上,一個小小的牙印顯得特別的突兀,兩雙眼睛同時盯著墨希的手腕。
賀桑桑的牙齒還有些麻麻的,剛才咬墨希的時候她是真的用了狠勁兒。
“第一次。”墨希的另一隻手擦拭了一下賀桑桑的唇,“有人敢在我的身體上留下痕跡。”
他俯身湊近她,陰戾霸道的氣息讓賀桑桑的心臟狠狠地瑟縮了一番。
“賀桑桑,你是第一個。”
“……我、我道歉。”該認慫的時候還是要認慫的,這是賀知澍交給她的道理,“對對對不起嘛。”
她的眼神非常真誠,澄澈的眸底閃爍著璀璨的光。
因為對他還有害怕的情緒在。
那輪在她眸底星光裡沉淪的彎月,在碧波盪漾的眼裡盪漾出粼粼波光。
墨希看著她的眼色和過去很不一樣。
只要想到這雙眼睛裡出現了另外一個男人,他被咬的那隻手握緊成拳,手上的牙印隱隱有絲絲血色出來,看得賀桑桑心裡越的心虛了。
她的虎牙真的沒有白長,賀桑桑在心裡默默給自己的虎牙鼓掌。
這一個插曲,也讓她忘記了哭。
明面上,她還是猶猶豫豫地表達了自己的歉意,看著牙印呆的墨希欲言又止。
眼角的餘光撇著四周,檢視還有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確定沒有後,她失落地看著他手上的牙印,悶聲道,“要不……去打一針狂犬吧。”
她雖然不是屬狗的,但是也怕人咬人會有什麼並症。
“你知道害你變成現在這樣的是什麼嗎?”
墨希突兀的一個問題讓賀桑桑摸不著頭腦,她仰起頭看著他的眼睛,“是什麼?”
他的手拉過白色襯衣的袖子,遮住了手上的牙印,嗤笑,“太心軟。”
太心軟的人成不了大事。
這是當初的那個人教他的,也是這麼多年他改頭換面後堅信的準則。
想到了過去那些骯髒的事情,墨希整個人的氣息又變得不一樣了。
……要命!
原本想要說話的賀桑桑,看到這個樣子的墨希非常想逃,整個人立馬往沙扶手那邊靠過去。
現在墨希的樣子有些不對勁。
墨希的聲音陰冷暗啞,“別動!”
周身陰戾的氣場不允許她有任何忤逆的作為。
賀桑桑想要貼牆拉開和墨希距離的動作一滯,顫顫的睫毛,高挺秀氣的鼻樑下是一張緊緊抿著的唇。
她聽話地停下了往後靠的動作,乖巧地看著他。
墨希的語氣放緩,“乖一點,別動。”
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全身緊繃,看著她的目光也不再是陰戾,多了某些顏色。
“對,就這樣,別動。”
他的手朝著賀桑桑白皙嬌嫩的臉頰伸過去。
指腹上比一般人要低一些的體溫,在這個暖氣房間裡,讓賀桑桑打從心底裡升起了幾分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