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利經過大半天的路程,終於回到了城池當中,一路朝著伽羅的府邸走去。
直到門口,兩個魔族還是擋住了路。
“伽羅師傅今日不見人。”
赫利抬頭看去,從空氣中散出來的氣味可以確定,伽羅就在裡面。
“師傅,弟子赫利今日特來拜見。”
聽到房門外的聲音,伽羅的神色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他抬頭看向一邊提著酒罈子準備跑路的嵩啖。
“怎麼,你就這一點災禍都不願意幫我擋擋?”
嵩啖彷彿洩了氣的皮球。
“我就知道你這幾天叫我喝酒沒什麼好事,原來說是拿我當擋箭牌。”
伽羅無奈的搖頭。
“那除了你我找不到更適合做這件事的人,而且,你明知道我有目的,不也來了麼。”
嵩啖嘆了一口氣,隨意坐在地上,抱著酒罈子,陷入了沉思當中。
“當初我就跟你說過,赫利天賦還行,心胸太過於狹隘,你偏不信。
說什麼酒後都是胡言亂語,現在你懂了吧?
酒後那叫吐露真言。”
“你非得愛惜他的才華,當初的事鬧的沸沸揚揚,連你我都沒找到證據,這就是你教的好徒弟,現在他又想重現當時的事,你還是選擇這樣當縮頭烏龜,躲得了一次,怎麼可能躲得了第二次。”
伽羅只是搖頭。
“不用。”
“我只是覺得不用我插手,惡人自有惡果。”
嵩啖這下倒是感覺到了意外,因為這還是他第一次從伽羅的話中,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意。
這在伽羅的身上是非常少見的事,而每一次出現,都是決定整個事情走向的關鍵點。
“這麼說你早有打算?”
伽羅突然看向嵩啖。
“距離我上一個徒弟,我是過了多久才收的風天行?
這中間間隔了多長的時間,你不會真以為一兩個弟子的隕落,真的會讓我沉寂如此長的時間吧?”
聽到這裡,嵩啖頓時就明白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風天行就是伽羅精心挑選的弟子,也是他剷除禍害的棋子。
憋了癟嘴,嵩啖頗有些不滿。
“天行那孩子挺不錯的,你這麼使喚他,可別怪我翻臉。”
伽羅哈哈一笑,隨手將一封信丟給他。
“這事他如果做得好,那就算他出師了。”
嵩啖蹭的一下站起來。
雙眼死死的盯著手中的書信,那是伽羅給風天行的贈禮,雖然只有這一封信,但這封信的重量,足以扭轉一切。
“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今天我就替你擋一次。”
說完,嵩啖隨手將一罈酒丟在桌上,這才慢悠悠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