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問看著床上的將領,接著看著太史慈與呂蒙。
太史慈倒是面色如常,呂蒙嘆口氣說道“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不過就算你真的放了他,待他痊癒之後,也未必就會投靠於我軍。”
太史慈說道“另外將軍,上次你私放了黃忠,朝中將軍立馬便藉此事,對將軍口誅筆伐,丞相眼下也不好真與將軍們撕破臉皮,這次若是再放魏延,恐怕丞相也……”
“打仗是我們打仗,若是心懼舉筆揮墨之人,任何仗都會生出變故。”江問說道,“如今魏延想要上戰場,已經毫無可能,就算送回去也無妨,而且此事說不定可以助我們拿下長沙。”
韓玄府。
“稟告主公,屬下親耳所聞,一句不差,黃老將軍於城頭真與江問有了此對話。”
“三軍於陣前,我麾下將領卻與敵將如此攀談,既然他早已經在了城樓之上為何不早點射箭!”
兵卒抬了抬頭,神色有些遲疑的說道“主公,屬下也不知曉該不該與你說此事,事實上據屬下所見,黃將軍是故意射偏的。”
“故意射偏的?!”韓玄臉色微正。
兵卒立馬說道“主公,黃將軍百步穿楊本事,營帳上下皆知,但這一次敵將離將軍的距離不到百步,只有五十步左右,若非將士們擔憂魏延將軍,恐怕敵將早已經亂箭穿心。”
“你下去吧!”
“是。”
兵卒緩緩走出府門,一位文士從一旁的巷子口走出,兵卒行禮說道“已經按照大人吩咐所說,大人真的可以予我榮華富貴?!”
“這是自然,前方有一輛馬車,馬車之中便是我家將軍,你前去與他見上一面即可。”
兵卒臉色欣喜,急忙跑到了車前,就見兵戈抹喉,倒在地上不能言語。
下來兩人將其拖上了馬車,士人面色平淡的說道“出賣了主子的狗,還能換主人?”
“不愧是校事府出身,手腳也是麻利啊。”士人打了個呵欠,向著市集的方向走去。
城門之前,黃忠府。
黃忠抹著自己的弓弦,不由得嘆口氣,“人越老越知廉恥禮義,如今這把年紀了卻越的不如意,敘兒告知為父該如何做啊……”
黃忠大手不斷抹著弓柄,嘴中不斷的唸叨,門卻突然被推開。
“將軍,敵軍傳派信使,我來稟報將軍,是見還是殺!”
黃忠說道“傳上來。”
“拜見將軍!”信使向著黃忠行禮說道。
黃忠將弓放在了一旁,“說吧,來此地何事?”
信使說道“在下傳我家將軍之令,如今魏延將軍受傷極重,若不馬上進行就醫,恐怕命不久矣。”
“文長還能活多久?!”
“我軍醫官說最多五日。”
“文長僅能活五日了嗎……”
信使接著說道“我家將軍愛才,看出了魏延將軍的威武,因此也想要救下魏延將軍,叫我傳話明日午時他會派遣兩位兵卒將魏延將軍送回,到時候就看黃忠將軍開不開城門。”
“話已傳達,請容在下告退。”信使行禮說道,便離開了黃忠府。
黃忠站起身,出門後便一路向著韓玄府而去。
韓玄飲著美酒,親兵向前說道“主公,黃將軍於門外求見!”
“呵,我正想要見他呢,傳!”
“臣黃漢升,見過主公。”
“說吧見我何事?”
“臣方才接見了江問的信使,他帶話給臣明日午時會派親兵護送回文長。”
韓玄眉目一眯,嘴邊帶著冷笑,“黃漢升你真是好本事啊,沒想到你私底下居然還與那江問有著交流?”
“臣不知道主公為何如此說,但臣方才所言皆是想要告訴主公,文長還有的救,只要明日……”